三个月前随师祖出海采购药材,不料遭遇风浪,船沉了,师祖他老人家......”
说到这里,他适时地哽咽了一下,心里在想借用老爹的名字做坏事应该没事。
“我抱着一块船板在海上漂了三天三夜,好不容易上岸,却不知身在何处,一路走来又遇到这野猪......”
朱九真眼睛一亮,立刻翻身下马:
“你是西华子道长的徒孙?”
她快步走到张无忌面前,仔细打量着他,
“西华子道长去年还来我们红梅山庄做过客呢。
你说船沉了,可有凭证?”
张无忌心中暗笑,这朱九真果然上钩了。
他假装吃力地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这其实是他母亲殷素素留给他的,但此刻正好拿来充数。
“这、这是我师祖给我的信物......”他故意将玉佩在朱九真眼前一晃就收了回去,“姑娘认得我师祖?”
朱九真盯着那块玉佩,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很快又换上一副关切的表情:
“既然是西华子道长的徒孙,那更不能见死不救了。
来人,把张少侠扶上马,小心他的伤口!”
两个仆役上前搀扶张无忌时,他注意到其中一人悄悄对朱九真使了个眼色。
张无忌心中冷笑,却装作全然不知,任由他们搀扶着上了马。
回到红梅山庄,朱九真亲自将他安置在西厢房,又命人去请大夫。
待大夫为张无忌包扎完毕,朱九真端着一碗参汤进来,笑吟吟地说:
“张少侠受苦了。不知西华子道长平日都教你些什么功夫?”
张无忌早料到会有此一问,便按照记忆中昆仑派的武功特点,故意含糊其辞:
“师祖他老人家脾气急,只教了些入门心法,说等我根基稳固了再传高深武功。
这次出海,本就是要为我寻找配制丹药的药材......”他适时地叹了口气,眼神黯淡下来。
朱九真在他床边坐下,假意安慰道:
“张少侠节哀。
既然到了我们红梅山庄,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
不知少侠日后有何打算?”
“我、我想先养好伤,”张无忌怯怯地说,“然后想办法联系昆仑派的师叔伯们。只是......”他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朱九真追问道。
“师祖这次出海,带了不少金银,说是要采购珍稀药材,现在全都沉入海底了,师祖也”
张无忌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
“我如今身无分文,实在无颜面对师门长辈......”
朱九真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随即笑道:
“这有什么打紧!我们红梅山庄与昆仑派素有交情,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等
你伤好了,我让爹爹派人送你去昆仑山便是。”
张无忌连声道谢,心中却明白这父女二人绝不会轻易放他走。
果然,当晚朱长龄便亲自来看他,一番嘘寒问暖后,旁敲侧击地打听西华子的事。
张无忌早有准备,将平日里听说的关于西华子的传闻娓娓道来,偶尔还故意说错一两个细节,更显得真实可信。
待朱长龄满意离去后,张无忌独自在房中运功调息。
九阳真气在体内流转不息,与北冥真气水乳交融,竟在不知不觉中又精进了一层。
他摸着怀中的《九阳真经》,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好戏才刚刚开始。
朱长龄,我倒要看看,你们父女能玩出什么花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