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雪崩战术!”李瑁瞬间明白对方的意图,他们想在驿站外制造混乱,引发雪崩将众人掩埋。“往外冲!不能被困在这里!”他一剑劈开破门,玄甲士们鱼贯而出,与死士在雪地里展开激战。
死士们的滑雪板在雪地滑行如飞,玄甲士的战马却在深雪中行动迟缓。李瑁见状,立刻让骑兵下马,结成盾阵,点苍派的弩手在盾阵后射击,专射滑雪板的连接处。果然,死士们的滑雪板纷纷断裂,摔倒在雪地里,成了待宰的羔羊。
激战中,一个死士突然点燃怀中的火药包,朝着山坡冲去——他想主动引发雪崩。李瑁眼疾手快,一箭射穿其胸膛,火药包滚落在地,引线被积雪熄灭。“好险!”张彪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却发现李瑁的左臂被流矢划伤,鲜血染红了雪地。
“无妨。”李瑁拔出箭矢,用烈酒消毒后包扎好,“继续前进,他们已是强弩之末。”
雪停后,狼居胥山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中。山巅的光明宫在阳光下闪着诡异的金光,那是用鎏金装饰的屋顶,在贫瘠的朔方显得格外突兀。“那就是归墟。”李瑁握紧缰绳,“徐文良就在里面。”
光明宫建在悬崖之上,只有一条石阶通往宫门,两侧是百丈深渊,堪称一夫当关。宫门前站着数百名死士,为首的正是徐文良,他穿着袄教的祭祀长袍,手中握着一柄镶嵌宝石的弯刀。
“李瑁,你果然有种。”徐文良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可惜,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他挥手示意,宫墙上突然出现数十架投石机,石块呼啸着砸了下来。
“分散躲避!”李瑁下令,玄甲士与江湖弟子迅速散开,利用岩石作为掩护。华山派弟子则施展轻功,沿着崖壁向上攀爬,试图毁掉投石机。“放箭!”徐文良大喊,宫墙上的弓箭手齐发,好几名华山弟子中箭坠崖。
“点苍派掩护!”李瑁取出尚方宝剑,剑身在阳光下泛着寒光,“张彪,带五十人从左侧的裂缝上去,那里是防御薄弱点,系统标注过。”他所说的裂缝,是系统根据地形分析出的隐蔽通道,仅容一人通过。
张彪领命而去,点苍派的连弩同时发射,压制住宫墙的弓箭手。李瑁则亲率主力从正面强攻,玄甲士举着盾牌,一步步逼近石阶。死士们泼下滚烫的沥青,盾牌被烫得滋滋作响,却没有一人后退。
“杀!”李瑁率先冲上石阶,宝剑横扫,将两名死士斩为两段。洪七公的打狗棒如影随形,专打敌人下盘;吴掌门的长剑灵动如蛇,直取咽喉;昆仑派长老则抛出铁链,缠住死士的兵器——江湖与军队的配合已臻化境,死士的防线节节败退。
此时,张彪已从裂缝潜入宫中,一声呼哨后,宫墙内传来厮杀声。徐文良脸色大变,刚要分兵回援,李瑁的剑已刺到面前。“你的死期到了!”李瑁的剑势带着雷霆万钧之力,徐文良勉强格挡,却被震得虎口开裂,弯刀脱手飞出。
玄甲士与江湖弟子趁机冲入宫门,与死士展开巷战。光明宫的大殿内,竟供奉着无数骷髅头,墙壁上画着袄教的献祭壁画,阴森可怖。徐文良见大势已去,转身冲向殿后的密道,却被柳轻烟拦住——她不知何时已绕到后方。
“束手就擒吧。”柳轻烟的软剑指着他的咽喉,“天枢阁已灭,你无处可逃。”
徐文良突然怪笑起来:“我逃不了,你们也别想好过!”他猛地拍向墙壁上的机关,大殿的地面突然裂开,露出下方的火药库!原来他早做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千钧一发之际,李瑁扑过去抱住徐文良,将他往密道里拖。“快灭火!”他大喊着,将徐文良死死按在地上。洪七公与吴掌门反应最快,脱下长袍扑向燃着的引线,火星在布料上滋滋作响,终于被扑灭。
当徐文良被押出光明宫时,夕阳正将雪山染成金红。玄甲士在宫中搜出了大量密信,证实天枢阁确与吐蕃、回纥有勾结,甚至还藏着一份刺杀回纥可汗的计划——徐文良想挑起大唐与回纥的战争,趁机渔利。
“烧了这里。”李瑁望着这座罪恶的宫殿,声音冰冷。玄甲士点燃火把,抛向鎏金的屋顶,火焰迅速蔓延,将光明宫吞噬在火海之中,那些骷髅头与壁画在烈焰中扭曲、崩塌,仿佛在为天枢阁的覆灭哀嚎。
返程的路上,李瑁打开杨玉环送来的食盒,里面的杏仁酥还带着余温。他想起临行前她的嘱托,嘴角露出笑意。洪七公凑过来,看着他怀里的平安符:“殿下,这下可算彻底了却心事了。”
李瑁点头,望向长安的方向。那里有等待他的人,有需要他守护的城,有尚未完成的平叛大业。狼居胥山的风雪已被抛在身后,前路纵有万里,他亦将策马前行。
玄甲士的马蹄声再次响起,这次却带着轻松的节奏。他们知道,随着天枢阁的覆灭,大唐的天空,终于要放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