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完钱,老人用牛皮纸把盒子包好,还系了根红绳,递过来时笑着说:“年轻人,送人的吧?我们家的点心,送人体面,吃着也放心。”
拿着点心,两人继续沿着河岸走。
苏景明看了眼徐一蔓,看似随意地问:“说起来,明天要去见徐董说的那些文旅界人士,你觉得会是什么样的人?
是像江局长那样干练的,还是……”
“我猜是些老学究式的专家。”徐一蔓歪着头,手指轻轻勾着牛皮纸的边缘。
“我父亲就爱结交些学者型的朋友,说他们比商人纯粹,聊起项目来,不会一上来就问‘能赚多少钱’,而是会关心‘能不能做成实事’。
上次他还跟我夸过一位老教授,说人家研究了三十年文旅产业,对贵州的民俗文化比当地人还熟悉。”
“那正好。”苏景明笑了,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
“我就喜欢和纯粹的人打交道。至少不会像某些副总那样,表面上笑嘻嘻的。
跟你说‘合作愉快’,背地里却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搞不好还会给你捅刀子。”
提到陈副总,徐一蔓的神色瞬间凝重起来,脚步也慢了些。
她攥紧了手里的点心盒,指节微微发白:“你说……他为什么要监视我们?
我们跟他无冤无仇,不过是想好好做项目,他至于这么针对我们吗?”
“无非是权力斗争罢了。”苏景明的声音沉了些,眼神也变得冷静。
“徐董把贵阳和黔西北的项目交给我们,相当于把集团未来的重要业务都放在了我们手里。
陈副总在集团待了这么多年,一直想往上走,我们这两个‘空降兵’突然冒出来,等于是动了他的奶酪。
他怕我们做出成绩,盖过他的风头,所以才想提前给我们使绊子。”
他顿了顿,语气带了点深意,“不过……既然他先出招了,我们也没必要躲着,接招便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能找到应对的办法。”
就在这时,苏景明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显示着“江珊珊”的名字。
他看了一眼,神色微变——这么晚了,江珊珊突然打电话,肯定有急事。
他按下接听键,把手机贴在耳边:“江局,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传来江珊珊干练的声音,苏景明一边听,一边点头,偶尔应一声“好”
“我知道了”,脸色慢慢变得复杂。
挂了电话,他转头看向徐一蔓,还没开口,徐一蔓就紧张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江局长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