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很容易猜到。”马佳知遥此刻几乎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谁：“你以前在北京生活时，我对你的情况了如指掌。你上学的时候，很不合群，所以没什么朋友。刚一工作，就和李意浓成了合租的室友。说实话，我那时候可真是从来没想过你会和她成为情侣。当然了，我更没想过我自己有一天竟然会爱上你。”
“我去趟卫生间。”褚攸宁把手抽回来，解开安全带，起身就往前走。
马佳知遥解安全带的动作慢了两拍，却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追上了褚攸宁。
“我去卫生间，你跟着我干嘛？”褚攸宁的语气显然和刚才有很大的区别。
“我是你的保镖，难道不应该寸步不离吗？”
“随你吧。”褚攸宁转身关上卫生间的门，落锁的声音有点大，有点仓惶。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褚攸宁的眸子越来越潮：＜我在干什么？我为什么想知道她叫什么！我到底在恍惚些什么！她是dasha，是亲手毁掉了我人生的dasha，是让我从姐姐怀里的天堂瞬间坠入地狱的dasha！＞
马佳知遥背靠在卫生间对面的机舱装饰板上，看着自己那只与褚攸宁十指相扣过的手，笑得很幸福。抬眸盯着卫生间门锁上的红色标识，很有被爱的妄想。
十几米开外，ia的目光穿过前排空掉的那两个座位，时刻留意着卫生间的方向。头等舱里不算嘈杂，却也不怎么安静，ia只知道褚总破天荒的和郗凡聊了很多话，听不见具体的内容。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褚总的笑脸越过了两个座位之间的缝隙好几次，却没有一次是回眸看一眼自己。
卫生间门锁上的红色标识切换为绿色标识的瞬间，马佳知遥立即伸手拧开了锁柄，动作敏捷，是位训练有素的dasha。
“你……”褚攸宁话还没顾上说，就被挤进来的dasha强行抵在了卫生间的水池边。
门锁再次切换为红色标识，咔哒一声，穿过引擎的低鸣，刺入ia的耳膜。
“放开我！”褚攸宁被突如其来的强吻惹出了火气。
“说你爱我。”dasha的躯体很霸道，声音却像是在哀求。
褚攸宁知道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却无论如何也满足不了dasha的痴心妄想，甚至连撒谎都张不开嘴。
“说！说你爱我！”dasha紧紧擒住褚攸宁的胳膊，尽量不弄疼她，语气逐渐失去了耐心。
当当当……
ia在卫生间门外搅局：“褚总，您还好吗？需要帮您叫空乘吗？”
“bastard！”dasha松开手，回头喊了一句：“她没事。”
啪……
一个耳光，重重的甩在dasha脸上。
“滚出去！”褚攸宁的眼神很冷，好像10分钟前和马佳知遥十指相扣的人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