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遭到质问，Edward却依旧面带微笑，推了推眼镜，口气很自信：“褚总，您可以去调查。这几家公司，表面上是本土资本在运作，但背后的关键决策，都是我在把控。这些年，它们在各自的领域都发展得不错，只是一直低调行事。如今与您和褚局长联手，是我们共同的机遇。”
褚攸宁把眼神从沙发上收回来，思索片刻后才开口：“机遇？那你说说，你所谓的联手，具体要怎么做？利益又该如何分配？现在部委里的行情，和前几年大不一样了，风声鹤唳。我爸的处境，伸手拽我们一把，可没以前那么容易了。”
听见谈价码，Edward放心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他早有准备，唯一怕的就是褚总不接茬，只要谈价就好办：“您现在身兼两职，左手有Erbaiwu控股旗下的离岸资金通道，右手有JSG大中华区雄厚的资本池子，我们可以整合两边的资源。在运作过程中，我用我手上的马甲公司出面接洽并购案，您这边负责把JSG大中华区的资金在境外转一圈后注入马甲公司。褚局长抬抬手，咱们就能调配隐藏资本，确保资金链的稳定和并购项目的顺利推进。至于利益分配，只要褚局长开口，只要公平合理，伦敦总部那边我的boSS可以出面游说。”
褚攸宁微微皱眉，对Edward的回答并不完全满意。她站起身，走到沙发边，背对着Edward，面对郗凡，声音不大，而且温柔：“你定吧，我听你的。”
还没等受宠若惊的郗凡回过神来，褚攸宁又转身看向Edward，两手一摊：“郗凡是我boSS，你和我boSS谈具体的细节吧……我去隔壁房间，给我爸打个电话，约一下他晚上的时间。”
关门前，褚攸宁不忘对着郗凡调侃一句：“我今天晚上也许兴致会不错。”
兴致两个字，听到Edward耳朵里，是褚总对财富的欲望。听到郗凡耳朵里，是褚总对女人的欲望。
Edward想成全褚总今晚的兴致，因为他已经为了今天一蹴而就的局面运筹了将近10年。
郗凡也想成全褚总今晚的兴致，因为她已经为了那夜擦肩而过的香艳看冷脸看了不止10天。
隔壁房间，褚攸宁从保险柜里拿出了ia偷偷帮她准备好的手机，发了短信给褚嘉仁。
褚攸宁：［冉轻，女，美国护照，机票目的地是马尔代夫，离境日期是1月6日。］
褚攸宁：［这是JSG那个已经暴露了身份的间谍的基本信息，需要核实她是否真的已经离境了，马尔代夫那边没有查到她的入境信息。JSG在机场的线人，权限很小，只能查到她确实值机了，调阅不了登机记录，我怀疑她根本就没有登机。你能找到合适的人来办这件事吗？］
褚嘉仁：［问题不大。这是JSG让你办的事情？］
褚攸宁：［是的。我准备认真一点对待，让JSG完全信任我，总要交个投名状过去。］
褚嘉仁：［JSG对暴露身份的间谍，从来不留活口。你自己小心些，别和这些太脏的事情沾染上关系。万一不小心沾了手，JSG可能会反过来用这件事要挟你。］
褚攸宁：［一旦查到这个冉轻的具体下落，我准备派郗凡过去处理。运气好的话，顺便解决掉郗凡。］
褚嘉仁：［解决掉郗凡，也还会有其他人被伦敦派过来。］
褚攸宁：［至少会留个空窗期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