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攸宁看着她，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她轻轻晃动着手中的咖啡杯，漫不经心的说着：“擦仔细点，每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你什么时候擦干净，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去见那家石油设备商。如果今天的会面咱们迟到太久，你觉得 JSG 会有耐心听你解释原因吗？”
ia 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担忧，虽然她之前并未接触过这位 dasha，但 dasha 们都擅长哪些手段，她想想都会倒吸凉气。趁着郗凡背对这边时，她悄悄给褚总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太过火，可褚攸宁却装作没看见，继续沉浸在自己的 “游戏” 中。
过了好一阵子，郗凡终于擦完了地板，直起身来，额头上全是汗珠，恶狠狠的看着褚攸宁。
褚攸宁却仿佛没看到她的眼神，自顾自的说：“嗯，还算勉强合格。去，给我把院子里那棵树上的叶子都摘干净，我看着不顺眼。”
郗凡再也忍不住了，将拖把狠狠扔在地上，怒视着小变态：“我可不是你的奴隶，你别太得寸进尺！”
褚攸宁却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尖锐而癫狂。她站起身，一步步走向郗凡，眸子里闪烁着疯狂的兴奋感：“得寸进尺？你不过是 JSG 派来监视我的一条狗而已，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在我面前，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 不好说咱俩谁先死！JSG 手里有多少 dasha，JSG 又能在大陆安插进来几个褚攸宁？你比我清楚。”
褚攸宁站起来，凑近郗凡的耳边，压低声音：“反正咱们现在已经不在伦敦了，北京的事情顺利不顺利，为什么不顺利，你在跨洋电话里解释得清楚吗？”
郗凡被褚攸宁的疯言疯语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半步。她知道褚攸宁今时今日在 JSG 的眼里角色不可替代，真要得罪了这家伙，自己恐怕还真是在上司那里百口莫辩。
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郗凡试着反击：“你别忘了那张画像……”
褚攸宁伸手拽了拽郗凡的衣领，动作亲密又怪异：“你猜我爸爸手上有多少 JSG 的资料，你猜猜那些资料里都有些什么？我姓褚，不姓叶。你看，你们这些假洋鬼子脑袋里就很贫瘠，来来回回这两招，一用就是几十年，都被对手看透了，也不晓得进化进化！”
松开手中的衣领，褚攸宁得意的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 ia，眼中的疯狂散去了一半：“ia，你去准备一下，15 分钟后我们出发去公司。”
ia 连忙点头：“好的，褚总。”
还没走出去几米，ia 就听见房中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而且听起来像褚总。
“滚开！” 郗凡朝着折返的 ia 喊了一声，手里擒着褚攸宁的一只胳膊。
褚攸宁左臂被掰到背后，疼得连声求饶的话都讲不出来。
ia 肯定是不敢替褚总求情，为了不被郗凡怀疑自己叛变，只能在离开时摆出一副有惊无险的样子：“我还以为是她又对您不敬了。”
古斯特行驶在去公司的路上……
一改往常的规矩，郗凡没坐在后排褚攸宁的身边，而是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ia 开着右舵车，行驶在北京街头，还是没完全适应，紧张得手心直冒汗。
一路上，三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褚攸宁时不时揉两下左肩，痛感有增无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