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你全当是放屁!”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看看你现在这鬼样子!活脱脱就是个——气急败坏、无能狂怒、只会扎小人的——**弟中之弟!**”
最后四个字,他用一种极其夸张的升调和重音吼了出来。
整个麟德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诡异的寂静。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霍云保持着前冲的姿势,僵在原地。几位老臣捂着胸口,仿佛下一秒就要厥过去。皇帝站在龙椅前,脸上的表情复杂得难以形容,像是想笑,又像是被雷劈了。
这……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儿?!
《论语》……还能这么念?!
这调调……这词儿……这动作……
**粗鄙!怪诞!离经叛道!**
然而,就是这极其粗鄙、怪诞、离经叛道的方式,却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那道射向李文渊眉心的诅咒灰线,在接触到这古怪的“论语Rap”形成的无形音波时,如同烈阳下的冰雪,发出“嗤嗤”的声响,迅速消融、瓦解!那其中蕴含的恶念与怨毒,仿佛被这种完全不讲道理、颠覆认知的“文化冲击”给……**尬没了!**
玉藻前施展这诅咒,本就是以自身精血和怨气为引,与目标心神相连。此刻诅咒被以一种她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强行破除,她遭受的反噬远超想象。
“噗——!”
她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颜色比之前更加暗沉。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软软地瘫倒在地,之前的光彩与气势荡然无存,只剩下狼狈与萎靡。她抬起头,看着那个还在不由自主扭动着身体,嘴里念叨着“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虽远必诛……”的李文渊,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与……**茫然**。
她不怕强大的对手,不怕高深的谋士,甚至不怕皇帝的雷霆之怒。
但她怕这种……这种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用她根本无法理解的方式,将她所有的努力和尊严都碾碎成渣,还顺便在她破碎的尊严上跳了一段诡异舞蹈的……**怪物**!
李文渊感觉自己对身体的控制权渐渐回来了。他停了下来,看着瘫在地上呕血不止、眼神涣散的玉藻前,又看了看满殿石化了的同僚和皇帝,自己也觉得脸颊有些发烫。
这系统……果然是“坑爹”界的翘楚。这“反向羞辱·文化碾压”的打开方式,也太……清奇了。
他干咳一声,整理了一下衣冠,努力摆出严肃的表情,对着御座方向躬身:
“陛下,妖女诅咒已破,神智昏乱,看来是无法再议国事了。”
皇帝看着他那故作镇定却难掩尴尬的样子,又看了看地上如同烂泥般的玉藻前,嘴角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好不容易才压住那快要溢出来的、极其复杂的笑意。
他挥了挥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解脱:
“来人,将金帐汗国国师……‘请’回四方馆,好生‘照料’,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外出。使团一应人等,严加看管!”
事情,总算以一种谁也未曾预料的方式,暂时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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