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驾！护驾！”内侍尖利的声音响起，御前侍卫们紧张地围拢过来，刀锋半出，如临大敌。
秦桧立于百官前列，此刻他脸上适时地露出了恰到好处的震惊、痛心与忧虑，他上前一步，声音沉痛地高呼：“陛下！祭天显异，必是上天警示！我朝中定有奸佞当道，或是……或是朝政有失，触怒天威啊！请陛下明察！”
他话音未落，其党羽张汝、王焕等人立刻附和：
“秦相所言极是！此等异象，绝非空穴来风！”
“定是有人倒行逆施，引来天怒！”
“请陛下彻查朝堂，清除奸佞，以安天心！”
他们的目光，虽未明确指向某人，但那有意无意扫过李文渊所在方向的视线，以及那言辞中暗示的“倒行逆施”、“行事荒诞”，几乎将矛头半公开地引向了近来风头最盛、行事也最“不靠谱”的李文渊。
混乱之中，李文渊却相对冷静。他死死盯着天空中那些扭曲的黑色影子和诡异的风旋，大脑飞速运转。
这绝非自然现象！那风中的阴寒和嘶啸，天空影子扭曲的方式，都透着一股人为的、刻意营造的痕迹！是阵法？是幻术？还是……系统提到过的某种超自然手段？
“叮！检测到高强度能量干扰及群体精神扰动，判定为“人为制造之不祥异象”！诸天随机坑爹系统紧急启动，提供以下破解方案包，请选择：”
“选项一（N卡）：立刻跪地，高呼“陛下圣明，天佑大启”，试图用马屁掩盖一切。奖励：可能被当成吓傻了的鹌鹑，或是在后续清算中被顺便处理掉。”
“选项二（R卡）：使用“强行逻辑自洽符”，大声宣布此乃“祥瑞”，是天地祝贺陛下的一种另类表现形式。奖励：大概率被盛怒下的皇帝当成失心疯拖下去，以及被全朝堂视为神经病。”
“选项三（SR卡）：使用“真相还原·场景再现（舞台剧版）”，强制重现幕后黑手施法的过程（需消耗大量能量，且效果具有不可控的戏剧性）。奖励：有机会当场揭穿阴谋，但也可能因为“舞台效果”过于夸张而无人相信，甚至引火烧身。”
看着脑海中弹出的三个选项，李文渊眼角狠狠一抽。果然，关键时刻，这破系统从不让人“失望”。选项一二是找死，选项三……虽然坑爹，但似乎是唯一有可能破局的方向！不可控的戏剧性？总比坐以待毙强！
就在他准备咬牙选择SR卡，并思考如何魔改这“舞台剧版”的呈现方式时，他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站在他不远处的苏小婉（她以其父的名义得以观礼），正对他微微摇头，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同时她的手指，极其隐蔽地指向了东南方向。
那里，是天坛外围，一片稀疏的林地。
李文渊心中猛地一亮！百晓生之前提过的可疑地点！苏小婉这是在提示他，异象的源头在那边！
不能直接在这里用“舞台剧”，太突兀，而且能量波动可能打草惊蛇。必须先找到源头！
他立刻改变了主意，没有选择任何一个选项，而是深吸一口气，在周围一片混乱、皇帝即将爆发、秦桧党羽步步紧逼的关头，猛地越众而出，声音清朗，甚至带着一丝不合时宜的镇定，高声说道：
“陛下！臣李文渊，有本奏！”
这一声，在混乱的场面中显得格外突兀，瞬间吸引了大半的目光。皇帝那盛怒的目光，秦桧那阴冷的目光，百官那或惊疑、或恐惧、或幸灾乐祸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到了他的身上。
天空中的异象仍在持续，阴风呼号，鬼影幢幢。
李文渊立于风中，官袍下摆被吹得翻飞，他迎着无数道目光，朗声道：
“此等雕虫小技，不过是装神弄鬼之徒的卑劣手段，绝非什么天降警示！请陛下给臣一点时间，臣愿即刻前往查探，必揪出这扰乱大典、亵渎天地的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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