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他终于开口，"这些证据暂时不能动。"
"为什么？"李文渊不解。
"打蛇要打七寸。"张谦意味深长地说，"现在动手，最多除掉几个小喽啰。我们要等更大的鱼上钩。"
更大的鱼？李文渊立即明白了——指的是秦桧本人。
就在他们密谈时，孙淼也得到了风声。
"相爷，"他在秦府书房里急声道，"李文渊那小子在北山发现了我们的秘密仓库！"
秦桧把玩着一块和田玉，面色不变："慌什么？那些兵器本来就是要处理掉的。让他发现也好，正好试试张谦那老狐狸的反应。"
"可是......"
"没有可是。"秦桧打断他，"让你安排的人，安排得怎么样了？"
孙淼连忙躬身："已经安排妥当了。只要李文渊再敢轻举妄动，保证让他......"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秦桧满意地点点头："记住，要做得干净。"
与此同时，李文渊也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这几日他总觉得有人跟踪，值事房外也常有不明的身影晃动。
"大人，"赵虎警惕地按着佩刀，"最近有些生面孔在衙门附近转悠。"
百晓生也汇报："我查到孙淼前日秘密会见了一个江湖帮派的头目。"
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日散朝后，皇帝特意留下李文渊。
"李爱卿，"皇帝看似随意地问，"北山那边，最近可还安宁？"
李文渊心中凛然，知道皇帝话中有话："回皇上，一切安好。蜜獾们很守规矩，从不越界。"
"守规矩就好。"皇帝意味深长地说，"有些界限，越了就是要掉脑袋的。"
回到值事房，李文渊反复琢磨皇帝的话。这分明是在警告他，查案可以，但不能越过某些底线。
而他现在手握的证据，已经快要触碰到那个底线了。
深夜，李文渊独自对着一堆证据发呆。继续查下去，很可能引来杀身之祸；就此罢手，又心有不甘。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异响。他警觉地抬头，只见一道寒光破窗而入！
"铛"的一声，一枚飞镖深深钉入他刚才坐着的椅背。
李文渊惊出一身冷汗。对方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他吹响骨哨，片刻后，蜜獾首领从窗户钻了进来。
"有人要杀我。"李文渊直言不讳。
蜜獾嗅了嗅飞镖，眼中闪过凶光："放心，有我们在，没人能动你。"
这一夜，值事房外不时传来打斗声和惨叫声。第二天清晨，衙役在附近发现了几个昏迷不醒的黑衣人，身上满是抓痕和咬痕。
消息传到秦府，秦桧摔碎了最心爱的茶盏。
"废物！连个文官都解决不了！"
周通判低声道："相爷，看来得用别的办法了。"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暗中酝酿。而处在风暴中心的李文渊知道，他已经没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