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榜除鼠的期限只剩最后两天,整个工部衙门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中。太仓令刚刚呈报,昨夜又有五百石粮食被老鼠糟蹋,几个老仓官跪在衙门前请罪,说是无颜面对圣恩。
"废物!都是废物!"工部尚书气得将茶盏摔在地上,"连区区鼠患都解决不了,朝廷养你们何用?"
满堂官员噤若寒蝉,唯有孙淼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早就打定主意,等期限一到,就要上奏弹劾工部办事不力,顺便把举荐李文渊的张谦也拖下水。
就在这时,衙役来报:"吏部李主事求见。"
李文渊迈步走进来,身后跟着抱着一个大木箱的赵虎。这几日他闭门不出,实际上是在研究系统给的第三个选项。虽然前两次的"天敌召唤"都闹出了乱子,但眼下他已经没有退路。
"李主事可是有了除鼠良策?"工部尚书迫不及待地问。
李文渊示意赵虎打开木箱,里面整齐摆放着三个陶罐,罐身上贴着符纸,散发出淡淡的草药味。
"这是下官特制的'驱鼠灵药',"李文渊面不改色地扯谎,"只需在鼠患严重处打开罐子,自有奇效。"
工部官员们将信将疑,但死马当活马医,只得按照李文渊的吩咐,将三个陶罐分别放置在太仓、武库和京兆府衙。
是夜,月黑风高。李文渊独自来到太仓外的一处高地上,这里可以俯瞰整个仓库区。他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默念:
"系统,启动'生物驱鼠·天敌召唤'。"
“叮!功能启动中......检测到当地生态信号......正在匹配最佳天敌......匹配完成!开始召唤!”
三个陶罐同时发出轻微的破裂声,罐身上的符纸无风自燃。紧接着,罐中飘出三缕若有若无的青烟,在空中扭曲盘旋,最后化作三道流光没入夜色。
一炷香时间过去了,四周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发生。
"果然又是装神弄鬼。"躲在暗处观察的孙淼嗤笑一声,正要离开,却突然僵在原地。
远处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无数小爪子敲击青石板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渐渐汇成一片密集的鼓点。
"那是什么?"太仓墙头的守卫惊叫起来。
只见月光下,一群毛茸茸的生物正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向太仓走来。它们体型不大,却自带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银灰色的皮毛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是蜜獾!"有见识的老仓官失声惊呼,"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京城?"
这群蜜獾约莫二三十只,为首的个体格外壮硕,额头上有一撮白毛,像个威风凛凛的"平头哥"。它们对墙头的守卫视若无睹,大摇大摆地穿过仓门,消失在仓库深处。
紧接着,仓库里传来老鼠凄厉的尖叫声和蜜獾兴奋的嘶吼声。这场狩猎持续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清晨,当仓官们战战兢兢地打开仓门时,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仓库地面上躺满了老鼠的尸体,而那群蜜獾正悠闲地躺在粮堆上打盹,肚皮圆滚滚的,显然饱餐了一顿。
"神了!真是神了!"太仓令激动得老泪纵横,"一夜之间,鼠患尽除!"
消息很快传开,工部尚书亲自前来查验,看到仓库里的情景后,立即进宫向皇上报喜。
然而李文渊还来不及高兴,坏消息就接踵而至。
"大人!"百晓生气喘吁吁地跑来,"出事了!那些蜜獾吃完老鼠,开始找别的乐子了!"
"它们又做了什么?"
"它们......"百晓生咽了口唾沫,"把周通判家养的锦鲤给捞出来吃了!"
李文渊眼前一黑。周通判是秦桧的心腹,这事恐怕难以善了。
果然,不到一个时辰,周通判就带着家丁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
"李文渊!"周通判脸色铁青,"你纵容妖物毁我御赐锦鲤,该当何罪?"
"周大人息怒,"李文渊强作镇定,"下官这就去把那些蜜獾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