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青云县表面平静,暗地里却仿佛有两股无形的力量在角力。
贾仁义按照李文渊的吩咐,在与几位相熟的商人闲聊时,“无意间”透露出总会信用券兑换压力增大,白银周转“略有些吃紧”的消息。这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通过某些隐秘渠道传了出去。
百晓生则更加忙碌,他动用了所有关系网,密切关注着县内外的风吹草动。在“信息过滤器(初级)”的辅助下,他成功甄别出几条试图误导他的假消息——例如伪造的邻县商会打压计划和关于赛鲁班发明“引发天怒”的荒谬传言。这让他对李文渊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赛鲁班的几个简易报警装置——主要是利用丝线、铃铛和巧妙杠杆结构制成的触发式响铃——被安装在了食坊后院、总会仓库等关键区域的隐蔽角落。
赵虎则加强了县城的夜间巡逻,并派了两名机警的衙役,每日在苏记茶楼附近暗中护卫。
李文渊自己则时刻感受着那玄之又玄的“危机预感铃”。大部分时间并无异样,但偶尔,当他靠近总会银库或者独自走在僻静小巷时,会感到一丝微弱的、仿佛芒刺在背的警示感。这让他更加确定,对方已经动手了,只是在寻找最佳时机。
这天下午,李文渊正在总会后院查看赛鲁班新改进的水力磨坊模型,脑海中那“危机预感铃”突然发出一阵较为清晰的、持续的低鸣,指向的方向正是前院的总会商铺!
“来了!”李文渊眼神一凝,立刻放下模型,快步向前院走去。
果然,刚踏入前院,就听见一阵喧哗。总会临街的铺面前,围了不少人,七八个穿着各异、但神情都带着几分蛮横的汉子,正每人手里攥着一大把“青云信用券”,吵嚷着要兑换成现银。
“快兑钱!老子们等着钱急用!”
“就是!你们这劳什子信用券,是不是骗人的?现在就要换现银!”
“不换我们就砸了你这铺子!”
铺子里的伙计显然没见过这阵仗,有些慌乱,试图解释:“各位客官,信用券当然能兑,只是数额较大,需要点时间清点……”
“清点什么!我看你们就是没银子了!想赖账!”为首一个疤脸汉子猛地一拍柜台,震得上面的算盘都跳了起来。
围观的人群也开始窃窃私语,脸上露出疑虑之色。挤兑的风潮,眼看就要被挑起。
就在这时,李文渊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惯有的、略显惫懒的笑容:“哟,几位好汉,这是要照顾我们总会的生意?兑换现银是吧?好说,好说。”
那疤脸汉子斜眼看着李文渊:“你就是这儿的东家?少废话,赶紧给我们兑银子!”
李文渊扫了一眼他们手中的信用券,面额都不小,加起来恐怕有近千两白银。他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几位,按照总会规矩,一次性兑换超过五百两白银,需要提前一日预约,也好让我们备足银两,免得耽误各位工夫。不如几位明日再来?”
“放屁!”疤脸汉子怒道,“谁知道你们明天还在不在了!今天必须兑!不兑就是你们心里有鬼!”
他身后的几人也跟着起哄,场面再次紧张起来。
“叮!检测到恶意挤兑事件,旨在破坏宿主金融信誉。生成反制方案:”
“选项一(N卡):武力驱逐。让赵虎带衙役以扰乱秩序为名,将闹事者赶走。”
“效果预估:暂时平息事端,但坐实“信用券无法兑付”的谣言,信誉受损。”
“奖励:无。”
“选项二(R卡):拖延兑付。以需要清点、银库取钱等理由拖延时间,暗中筹集银两。”
“效果预估:可能稳住部分人心,但若最终无法足额兑付,信誉彻底崩塌。”
“奖励:微量危机处理经验。”
“选项三(SR卡):以假乱真+心理震慑。使用“幻象生成器(货币版·一次性)”生成大量“看似”真实的银锭幻象,堆积在柜台后;同时使用“群体信心提振(弱效版)”影响围观群众;配合言语敲打,逼问幕后主使。总能量消耗:20点。”
“效果预估:能瞬间扭转局势,稳定人心,并可能吓出对方破绽。但幻象无法触碰,持续时间有限,若被当场识破,效果适得其反。信心提振效果微弱,仅能消除部分疑虑。”
“奖励:根据挽回信誉程度及获取情报,奖励系统能量。”
又是SR!又是这种看着炫酷但实则走钢丝的方案!李文渊心中吐槽,但动作却不慢。
“确认选择三!”
“指令已接收!道具已激活!”
李文渊脸上笑容不变,对那疤脸汉子道:“好!既然几位如此急切,那我们总会也不能坏了规矩。伙计,开银库!把咱们备用的官银抬出来,让这几位好汉和乡亲们都瞧瞧,咱们总会的信用,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