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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葬纹谷底劫门开(1 / 2)

我瘫在冰冷的污水里,感觉生命力正随着咳出的鲜血一点点流失。右臂彻底废了,软塌塌地耷拉着,连痛觉都像是隔了一层膜。左臂勉强撑着身子,才没让自己完全滑进这恶臭的黑水里。刚才那一下,几乎把我整个人都抽干了,连同那本破书传来的力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掌心的小火苗黯淡得像是随时会熄灭的烛火。

代价…真他妈沉重。

对面,那守墓人低头看着胸口焦黑龟裂的拳印,幽蓝的眼窝里火焰疯狂跳动。惊疑、愤怒,还有一丝被蝼蚁伤到的羞辱感,让它周身那股死寂的威压变得更加狂暴,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圣典…逆纹…你必须死!”它发出沙哑的咆哮,不再有任何戏谑,只剩下最纯粹的杀意。它猛地举起那柄缠绕着幽蓝鬼火的巨大断头斧,死亡的寒意瞬间锁定了我!

“保护萧烬!”凌玥嘶哑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决绝。她和还能动的几名队员立刻挡在我身前,手中的武器对准了守墓人,尽管他们的手臂也在微微颤抖。叶瓷也挣扎着扑到我身边,用她瘦弱的身躯试图挡住我,脸上满是泪水和绝望。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我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柄巨斧带着冻结灵魂的寒意,朝着我们劈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嗡——!”

我怀里那本黑皮书,再次毫无征兆地剧烈震动起来!这一次,不再是传递力量,而是散发出一股极其古老、苍凉、仿佛来自时空尽头的意念波动!这波动如同水纹般扩散开来,竟然让守墓人那必杀的一斧,硬生生停滞在了半空!

它那燃烧的眼窝猛地转向我怀里的书,幽蓝火焰剧烈摇曳,充满了难以置信:“圣典…自主苏醒?!不…是感应到了…‘门’的呼唤?!”

什么门?我脑子一片混乱。

还没等我想明白,整个矿道,不,是整个山体,都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比刚才对拳时猛烈十倍!头顶上碎石如雨般落下,两侧岩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裂开一道道巨大的缝隙!

“不好!是大型能量冲击!葬纹谷那边的仪式…恐怕到了关键阶段!”凌玥脸色剧变,大声喊道,“这矿道要撑不住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矿道深处传来一连串沉闷的巨响,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苏醒,一股远比守墓人更加浩瀚、更加邪恶、带着吞噬一切意味的恐怖气息,如同潮水般从葬纹谷方向涌来!那气息中,夹杂着无数亡魂的哀嚎和一种令人疯狂的亵渎低语,直接钻进人的脑海!

是掌纹神!绝对是它!黑纹教的仪式,快要成功了!

守墓人在这股浩瀚的邪恶气息面前,也显得渺小了几分。它不甘地看了我一眼,又忌惮地看了看我怀里的黑皮书,最终发出一声低吼:“暂且留你性命…待本座处理完门户之事…” 说罢,它竟然不再理会我们,拖着那柄断头斧,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矿道深处、那邪恶气息传来的方向急速奔去!它似乎认为,处理那个即将打开的“门”,比杀掉我们更重要。

“它…它走了?”叶瓷惊魂未定,声音发颤。

“不是走了,是那边的吸引力更大。”凌玥快速检查了一下受伤的队员,脸色凝重,“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矿道随时会全面坍塌!”

那名被斧风扫中的队员伤得很重,胸骨可能碎了,只能由另一名队员背着。我们互相搀扶着,沿着守墓人离开的方向,也是邪恶气息传来的方向,踉跄着向前奔逃。此刻,这条“阴尸路”反而成了唯一可能通往生路,或者说,通往最终战场的路径。

身后的坍塌声不绝于耳,我们拼命向前跑,感觉肺部火辣辣地疼。不知道跑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还有隐约传来的、如同万鬼哭嚎般的风声和强烈的能量波动!

冲出矿道出口的瞬间,刺眼的光线让我下意识眯起了眼,但随即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无以复加!

我们位于一个巨大山谷的边缘峭壁上,向下望去,谷底景象堪称地狱!

整个葬纹谷底部,笼罩着一个巨大无比的、暗红色的能量漩涡,漩涡中心,隐约可见一扇顶天立地、由无数扭曲掌纹和痛苦面孔构成的巨大门扉虚影——劫门!此刻,这扇门正在缓缓由虚转实,门缝中透出令人心悸的黑暗与混乱。无数黑纹教徒跪伏在漩涡周围,念诵着晦涩的咒文,他们的生命力如同溪流般被抽离,汇入头顶的漩涡,注入那扇巨门之中。

而在漩涡正下方,一个更加复杂的祭坛上,白眉婆婆手持一根白骨权杖,疯狂地挥舞着。祭坛中央,赫然摆放着一个闪烁着幽光的石盆,石盆上空无一物,但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在等待“钥匙”——囡囡!

更让人心惊的是,之前逃走的那个变异老仆,此刻正守护在祭坛一侧。而那个守墓人,也刚刚冲到谷底,站在了祭坛的另一侧,如同两尊守护邪神的门神。

“仪式…已经到最后了!他们在用所有教徒的生命力,强行稳定和推开劫门!”凌玥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必须阻止他们!否则一旦门完全打开…”

她的话没说完,但我们都明白后果。掌纹神降临,一切皆休。

我看着谷底那如同末日般的景象,感受着怀中黑皮书传来的、与那劫门隐隐对抗的灼热感,又看了看身边伤痕累累的同伴和叶瓷怀中依旧昏迷的囡囡。

没有退路了。

“怎么下去?”我嘶哑着问,感觉每说一个字都牵扯着胸口的剧痛。

凌玥指了指峭壁一侧,那里有一条极其陡峭、几乎是垂直的、似乎是天然形成的石阶小路。“只有这条路,几乎是直上直下,非常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