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那丝焦糊味还没散干净,我们三个人的目光却像被钉死了一样,牢牢锁在叶瓷的右手掌心。
那道金色的纹路还在长!
不是幻觉,它真在自己动,像是有看不见的笔在沿着某种古老的图样细细描画,速度不快,但每延伸一丝,都让人心里咯噔一下。那金色很纯粹,不刺眼,却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威严,跟叶瓷以前那种温润的命纹金光完全不一样。
“这……这啥情况啊?”赵小萌声音发虚,撑着石壁想站起来,腿却软得直打晃,“蛊虫不是搞定了吗?怎么还带……带长新装备的?”
林三刀没吭声,眉头拧成了疙瘩。他试探着伸出手指,想靠近些感知,指尖离那金纹还有半寸远,就像触电般猛地缩了回来,脸色更沉了:“好强的排斥力……这不是寻常命纹该有的气息。”
我心里也乱得要命。刚把叶瓷从鬼门关拉回来,还没喘匀气,又整这一出?这金纹看着就不像善茬,那股隐隐的心悸感骗不了人。
“非攻钥有反应吗?”我扭头看向那三枚碎片。它们依旧安静地悬浮着,乳白色的光芒温和稳定,似乎对这新出现的金纹并无排斥,但也……没有像之前那样主动亲近或产生共鸣。
这就更怪了。
“得弄清楚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头。”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蹲到叶瓷身边,小心翼翼地,再次将一丝混沌之力探向她掌心。这次不是为了治疗,而是纯粹的感知。
力量刚触碰到那金纹的边缘——
轰!
脑袋里像是炸开了一个画面!不是通过眼睛看到的,是直接烙印在意识里!
那是一片望不到边的血色战场,天空是暗红色的,扭曲的怪影和穿着古老服饰的修行者厮杀在一起,法术的光芒像烟花一样炸开,又转瞬被更浓重的黑暗吞噬。焦土千里,断壁残垣,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焦糊的味道,浓得化不开。而在战场的中心,一个身影格外醒目……那人周身笼罩着淡淡的金光,抬手间,掌心复杂的金色纹路亮起,引动天地之力,将扑来的无数黑影瞬间净化、蒸发!
那身影……那侧脸……
我猛地收回手,踉跄着后退一步,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膛。
“你看到什么了?”林三刀一把扶住我,察觉到我状态不对。
我张了张嘴,喉咙发干,好半天才挤出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战场……上古战场……还有一个……一个用着类似这金纹力量的人……”
“是谁?”赵小萌也紧张地凑过来。
我看向草铺上依旧昏迷的叶瓷,眼神复杂无比,缓缓吐出两个字:
“……叶瓷。”
“什么?!”赵小萌失声惊呼,“叶瓷姐?她在那个战场里?她……她前世?”
林三刀瞳孔一缩,猛地看向叶瓷掌心的金纹,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声音干涩:“难道……这不是新生的命纹……这是……被唤醒的……‘劫纹’?”
“劫纹?”我心头一凛,这名字听着就他妈不吉利。
“掌纹劫的源头,并非只有外来的邪神。”林三刀语气沉重得能压垮人,“我在门中残破的古籍里看到过零星记载,在比我们已知历史更久远的时代,天地间曾有‘应劫者’诞生。他们并非邪祟,而是身负特殊命格,其掌纹会在特定条件下,觉醒为‘劫纹’。”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那些艰涩难懂的文字:“‘劫纹’并非纯粹的邪恶,它更像是一把双刃剑,拥有调动甚至引动天地间‘劫力’的资格。持有‘劫纹’者,可以是灭世的灾星,也可以是……救世的契机。他们是劫难的一部分,或者说,是劫难在人间的……容器和钥匙。”
容器?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