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傅翼就把话撂在这儿——倘若师长不幸阵亡,旅长即刻顶上;旅长若有不测,团长接着上;团长若也倒下,营长必须补上……哪怕到最后,全师只剩一个伙夫,那也得提着菜刀,跟小鬼子拼个你死我活!”话音未落,他猛地一把拔出腰间的佩刀,那刀身在昏黄的油灯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仿佛一条蓄势待发的银龙。
“各自回岗,让那些小鬼子好好瞧瞧,咱川军的骨头,到底是用啥做的!”众将听闻,齐声轰然应诺,那声音震得指挥室的墙壁都微微颤抖。转身之际,他们靴底重重踏地,那一声声沉闷的声响,竟似擂响了一曲激昂的战鼓,奏响了这场生死之战的序曲。
且说这战场上,263团团长,乃是个地地道道的袍哥汉子,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豪爽与剽悍之气。他将这一个团巧妙地分为仁字营和义字营。仁字营的弟兄们,背上皆背着明晃晃的钢刀,刀刃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犹如一道道冰冷的闪电。他们专司与鬼子近身拼刺刀,每一个人都犹如猛虎下山,悍不畏死。
而义字营的弟兄们,则清一色配备着莫辛纳甘步枪,这些枪在他们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他们个个枪法奇准,犹如百步穿杨的神箭手,专门瞄准鬼子的军官、机枪手以及炮手,给予敌人最致命的打击。
随着傅师长一声令下,仁字营和义字营如两支离弦之箭,朝着日军迅猛冲去。仁字营的弟兄们,背着钢刀,如猛虎般扑向敌阵。他们身形矫健,在枪林弹雨中穿梭,丝毫没有畏惧之色。营长高喊一声:“弟兄们,跟着我冲,让小鬼子知道咱川军的厉害!”说罢,率先冲向日军。
只见他一个箭步,冲到一名日军面前,大喝一声,手中钢刀高高举起,带着千钧之力,猛地劈下。那日军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一刀劈中肩膀,整个人像被狂风刮倒的稻草人,重重地摔倒在地,口中发出凄惨的叫声。
其他仁字营的弟兄们见状,士气大振,纷纷效仿。一个年轻的士兵,眼神中透着决然,他瞅准一个端着刺刀的鬼子,身子一矮,躲过鬼子刺来的一刀,同时手中钢刀顺势一撩,精准地割开了鬼子的喉咙。
那鬼子双手捂着脖子,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没挣扎几下,便一命呜呼。一时间,仁字营的钢刀在日军阵中挥舞,寒光闪烁,血花飞溅,日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凶猛攻击打得节节败退,阵脚大乱。
而义字营这边,弟兄们则凭借着精准的枪法,给日军造成了极大的威胁。他们隐藏在阵地的各个角落,眼神锐利,如同潜伏的猎豹,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义字营营长透过望远镜,观察着日军的动向,当他看到一名日军军官正挥舞着指挥刀,
大声呼喊着指挥士兵时,立刻低声说道:“目标,那个鬼子军官,给我打掉他!”话音刚落,一名神枪手迅速将莫辛纳甘步枪架在掩体上,缓缓瞄准。他呼吸沉稳,眼神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的目标。随着“砰”的一声枪响,那名日军军官应声倒地,手中的指挥刀也“当啷”一声掉落。
日军的机枪手正疯狂地扫射着,压制着川军的进攻。义字营的另一名神枪手发现了他,迅速调整位置,寻找最佳射击角度。只见他趴在地上,不顾身边纷飞的子弹,冷静地等待着。当机枪手换弹匣的间隙,他果断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子弹如流星般射出,精准地击中了机枪手的脑袋。那挺正在疯狂咆哮的机枪,瞬间哑火,让日军的火力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在仁字营和义字营的猛烈攻击下,日军开始出现慌乱。一些鬼子被吓得脸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恐惧,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勇猛无畏的川军。原本整齐的进攻队形,此刻变得混乱不堪。有的鬼子试图转身逃跑,却被身后的军官用枪逼着,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迎战。然而,他们的抵抗显得愈发无力,在川军的凌厉攻势下,日军的防线逐渐摇摇欲坠。
李二虎所在的迫击炮阵地,此刻已然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激战景象。三门迫击炮的炮管,早已被连续发射的炮弹烧得通红,恰似三根刚刚从熔炉中取出的烙铁,烫得让人根本不敢伸手触碰。炮身还在微微震颤着,发出“嗡嗡”的声响,仿佛一头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正在微微喘息的猛兽。李二虎双眼布满血丝,嗓子早已因为不断地呐喊而变得沙哑,几近失声。
他心急如焚地抓起望远镜,然而,镜片上早已沾满了硝烟,看出去一片模糊不清。即便如此,他依旧能隐约瞧见,在那九二式步兵炮的掩护下,日军步兵如同黑压压的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朝着山坡涌来,密密麻麻,仿若涨潮时的蚁群,瞬间便爬满了整个山坡。那面随风飘摇的膏药旗,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如同一块肮脏不堪的破布,在风中肆意舞动,看得人眼窝子直冒火,心中的怒火更是如同被浇上了一桶热油,熊熊燃烧。
“狗日的小鬼子!给老子狠狠轰!”李二虎气得暴跳如雷,一脚狠狠地踹在炮架上,那炮架被踹得“哐当”一声巨响。
炮手们亦是满脸通红,双眼圆睁,手忙脚乱地填弹、拉弦。一枚枚炮弹呼啸着飞射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而又致命的弧线,紧接着在敌群中轰然炸开,瞬间绽放出一朵朵绚丽而又恐怖的火光,将那些日军炸得血肉横飞,鬼哭狼嚎。
就在众人正杀得眼红之际,李二虎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左侧阵地,竟突兀地腾起一面白旗。那白得刺眼的颜色,在这漫天的硝烟之中,显得格外醒目,如同一个鬼祟的幽灵,在黑暗中若隐若现,让人顿感毛骨悚然。
李二虎只觉浑身猛地一僵,手中的望远镜“啪”地一声,毫无征兆地掉落在了地上。他心中暗叫不好,那可是新兵连的防区啊!此刻,他的心口仿佛被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狠狠地烫了一下,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紧接着便忍不住怒吼出一声:“龟儿子的!”
张大牛听到这声怒吼,心中一紧,二话不说,提着那把寒光闪闪的大刀,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朝着新兵连阵地迅猛冲去。敢死队的弟兄们见状,纷纷紧随其后,他们脚步匆匆,身形快如奔马,眨眼间便来到了新兵连阵地。
只见阵地上,十几个新兵蛋子早已吓得瘫软在地,跪在那里,裤裆湿了一大片,哭得涕泗横流,狼狈不堪。而那带队的排长,胸口竟直直插着一把三八式刺刀,整个人被残忍地钉在了土墙上,双眼圆睁,死不瞑目,仿佛心中还憋着一股无尽的怒火与不甘。
“狗日的软骨头!”张大牛双眼赤红如血,头发根根倒竖,宛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张大牛瞧见这帮新兵蛋子,面色如铁,双目圆睁,猛地大吼一声(声若雷霆,震得四周空气嗡嗡作响 ):“弟兄们!给老子雄起来!抄起家伙,跟小鬼子干!”(说着,将手中钢刀高高举起,刀身反射着寒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