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槐执事带着满心震撼离去,关于三号药园新来的杂役执事叶凡,在考核中引发青木鉴异象却甘愿留在药园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在外门底层弟子和杂役圈中传开。
羡慕者有之,惊叹者有之,但更多的,却是质疑与不屑。
尤其是那些自诩灵根优异、却因种种原因未能直接进入内门或备受重视的外门弟子,心中更是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意与不服。
“哼,不过是走了狗屎运,得了些偏门传承,懂得些取巧之术罢了!”
“就是,青木鉴说不定是年久失修,出了岔子。五行杂灵根乃是公认的废体,修行如龟爬,能有什么大成就?”
“碧木灵光?我看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真要那么厉害,周执事岂会容他留在药园?定然是看出了其外强中干!”
“区区一个药园杂役,待遇竟堪比外门弟子,真是不公!”
“等着瞧吧,等年终考核,交不出足额的上等药材,看他如何收场!”
流言蜚语,如同无形的风,吹遍了外门各个角落。当叶凡翌日前往外门藏经阁,凭借周槐特批的权限,准备查阅基础典籍时,这些声音便毫不意外地在他耳边响起。
藏经阁一层,多是些基础的功法、游记、杂闻以及百艺入门典籍。来往的弟子多是练气期,其中不乏衣着光鲜、气息不俗者。
叶凡刚踏入阁内,便有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他那身灰色的杂役执事服饰上,随即,压低却足够让他听见的讥笑声传来。
“啧,看谁来了?这不是咱们那位‘天赋惊世’的药园大执事吗?”
“五行俱全,废材之相,也敢来藏经阁?看得懂吗?”
“怕是连最基础的《引气诀》都运转不灵吧?哈哈……”
说话的是几名身着标准外门弟子服饰的年轻人,为首一人面色倨傲,修为在练气九层,腰间佩剑,显然是剑修一脉的弟子。他们看向叶凡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
负责看守藏经阁一层的是一位须发皆白、气息深沉的老者,他眼皮都未抬一下,仿佛对这等场景早已司空见惯。
叶凡脚步未停,甚至连目光都未曾偏移一分,径直走向摆放灵植与医药类典籍的区域。那些嘲讽的话语,于他而言,如同蚊蚋嗡鸣,根本无法扰动他心神分毫。
他之道心,历经生死,融汇星辰,岂会在意这些井底之蛙的聒噪?医者观人,望其气,察其神,这些弟子心浮气躁,根基虚浮,道途早已注定有限。与他们争辩,无异于对牛弹琴,徒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