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对?这不可能!”
叶承老者宣布结果的话音刚落,一个尖锐的声音便猛地响起,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怒。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叶云天脸色铁青,再也维持不住那副高高在上的傲然姿态,他排众而出,指着叶凡,目光锐利如刀,直刺高台:“叶承长老!叶凡他一个旁支废物,修为低微,从未受过系统教导,怎么可能辨识全对?还写出那些备注?这其中定然有诈!我怀疑他提前偷看了考题!”
他这话一出,原本因叶凡惊人表现而哗然的广场,瞬间安静了不少。许多看向叶凡的目光,也从最初的震惊、不可思议,重新染上了怀疑。
是啊,叶凡的表现太反常了,反常到近乎妖孽!一个平日里毫不起眼、甚至备受欺凌的旁支子弟,突然展现出如此深厚的药理底蕴,这根本不合常理!除了作弊,似乎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
就连高台上的叶明远,在短暂的惊愕后,眼中也闪过一丝阴鸷,他本就对叶凡一家无甚好感,此刻更是顺着叶云天的话沉声道:“云天侄儿所言,不无道理。叶凡,你作何解释?”
压力瞬间全部集中到了叶凡身上。
无数道目光,怀疑的、鄙夷的、幸灾乐祸的,如同无形的针,刺在他单薄的身躯上。身旁的叶大山紧张得手心全是汗,嘴唇哆嗦着,想为儿子辩解,却不知从何说起。
苏沐晴在人群外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清秀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然而,处于风暴中心的叶凡,却依旧平静。他甚至没有去看咄咄逼人的叶云天,而是将目光投向高台上那位唯一眼中带着审视而非纯粹质疑的叶承老者,微微躬身,行了一礼,声音清晰而镇定:
“叶承长老,明远管事。考核药材皆由药堂准备,黑布覆盖,众目睽睽之下揭开,弟子如何提前得知?至于偷看考题更是无稽之谈,弟子重伤初愈,今日之前连房门都甚少迈出,有何途径接触考题?”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神色各异的众人,最后重新落回叶承身上,不卑不亢:“弟子只是平日喜欢翻阅族中藏书馆的药材图录,闲暇时也多向母亲请教山野常见草药,日积月累,略有所得罢了。若诸位不信,可随意指认场上任意药材考校,弟子愿当场作答,以证清白。”
藏书馆图录?向母亲请教?
这个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却又显得如此……轻描淡写。那需要何等的专注与毅力,才能将枯燥的图录记忆到如此精深的地步?更何况,那些精准的备注,绝非简单看图就能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