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弟满脸崇拜地望着他,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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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神情,再厉害的影帝也模仿不来——那是真实情感的自然流露。
如今,叶天余昨晚以一敌百的事迹已经传遍大街小巷。
有人觉得难以置信,认为纯属吹嘘;也有人将他奉若神明,推崇备至。
就连他车上的司机都说,有人按照他的模样定做雕像,打算日日供奉。
这难道是要取代关二爷的地位吗?
叶天余听到这里,实在哭笑不得。
他还活得好好的,拜什么拜?
……
包厢里,众人目光陆续移开。
就在这时,邓伯身旁一名身形精瘦的老者忽然开口:
“年轻人,你就是叶天余吧?”
叶天余给自己倒了杯茶,抬眼瞥向他:
“你是?”
“东星,骆驼。”
老头双眼微眯,沉声说道。
叶天余昨晚不仅除掉了乌鸦(至少乌鸦的手下都相信是他做的),还打伤不少东星的人,更让一百多名东星成员被抓进警局。
至今,只有不到一半的人被保释出来,剩下的人命运未卜。
骆驼每次想到要支付的安家费,心头对叶天余的怒火就难以抑制。
这小子……
居然还在这儿悠闲地喝茶!
早就听说和联胜的叶天余目中无人,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毫无规矩可言。
他们这些前辈坐在这里,他不仅态度傲慢,还旁若无人地倒茶、喝茶。
这算什么?
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吗?
对一向重视传统的骆驼来说,叶天余的态度,正是他最无法容忍的。
“东星的坐馆是吧?你今天来和联胜谈判,是什么用意?”
叶天余喝了口茶,没理会旁边欲言又止的林怀乐,直接质问骆驼。
砰!
骆驼哪能咽下这口气?
堂堂一个长辈,被小辈这样质问,而且明明是他们前来 ** ,反倒被对方占了主动。
这算什么道理?
“林怀乐,你就是这样管教手下的?”
骆驼没直接对叶天余发火。
在他看来,叶天余不过是一个话事人,真正该负责的是林怀乐。
在林怀乐面前,骆驼认为对方必须教叶天余知道什么叫尊卑!
然而面对骆驼的质问,林怀乐却有苦难言。
他何尝不想管教叶天余?
可他做得到吗?
从前叶天余人多势众、财力雄厚,林怀乐不敢惹他。
如今林怀乐虽然是和联胜的坐馆,按理说有权教训叶天余。
但……
时局已经不同了。
过去的叶天余,充其量只是油麻地的话事人,再强也不过是众话事人中最厉害的一个。
林怀乐身为坐馆,再加上叶天树敌众多,只要他发话,其他话事人想必愿意联手压制他。
然而……
今非昔比。
如今的叶天余,早已不只是油麻地的话事人。
在昨晚之前……
叶天余的手下已经间接接管了火牛、串爆、龙根和高佬四人的地盘。
一人之力,已足以与五位堂主相抗衡!
而昨晚之后,大浦黑与肥华的地盘,也直接或间接落入他的掌控。
更糟的是,这些人马过去的手下,如今都已投靠叶天余。
至此,和联胜九大堂口,叶天余一人已掌控其中七个!
剩下的两个堂口,一个已叛出和联胜,只有林怀乐自己的堂口还在他手中。
在这种局面下,林怀乐哪还敢管教叶天余?
难道不怕他一声令下,直接将自己这个坐馆废掉吗?
连邓伯都已沉默不语,只因为他明白,一切已成定局,无法挽回。
如今他们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叶天余不会太快废掉林怀乐。
至于其他,早已无力插手。
……
骆驼啊骆驼,你也太高看我林怀乐了!
林怀乐心中苦笑,脸上只能硬撑着说:“骆哥,天余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我也正想问你,你们东星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不敢对叶天余动气,只能和他站在一边,把矛头转向骆驼。
反正,他心里对东星也憋着一股火。
一个东星,不过是大社团里垫底的货色,竟敢主动招惹和联胜?
胆子也太大了!
“那事我刚刚已经解释过了。”骆驼皱紧眉头,不懂林怀乐为什么又提起来。
他望向邓伯,邓伯却把头偏开,避开他的视线。
骆驼心里一沉,感觉事情不对。
明明刚刚还谈得好好的,怎么叶天余一来,局面就全变了?
这和联胜,到底谁才是坐馆?
林怀乐为什么这么怕叶天余?
简直太软弱!
骆驼是 ** 湖,又怎么看不出林怀乐是在演戏。
可惜他消息不够灵通,完全不清楚和联胜内部真正的形势。
他若知道,叶天余一人就掌控了和联胜近七成的力量,就不会有这些疑问了。
这七成,还是因为内部情况复杂,有些小堂口仍在观望,没有表态。
否则,就不是七成,而是九成,甚至更多!
即便如此,和林怀乐手里那可怜的一成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随着叶天余声势越来越强,底下那些小堂口的人也看出林怀乐大势已去。
再过不久,他那一成说不定还要缩水成半成,甚至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