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我还以为萧林绍是个圣人呢,这才多久就出轨了?人渣!】
【我也是!之前还羡慕萧林绍跟他老婆那神仙爱情呢。】
【少夫人也太可怜了吧。】
【这女的一看就是小三,真不要脸!】
【去死吧贱人!】
【勾引别人老公,你不害臊吗?你们全家都该去死!】
“……”
苏瑶盯着屏幕上滚动的评论,手指无意识地划过莎莎和萧林绍的合照,
心里像被刚烧开的水壶烫过——这蛋糕上的王子娃娃,穿的西装款式跟萧林绍穿的一模一样。
她猛地按下关机键,手机“啪”地砸在梳妆台上,充电线弹起来缠上了发圈。
她起身,木然地挤牙膏。
薄荷味呛得喉咙发紧,镜子里的人眼眶红得像刚剖的兔子,牙刷戳到牙龈时才发现手在抖。
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哭了,可当泡沫从嘴角溢出来,视线突然模糊——洗手台上并排放着的情侣牙刷,萧林绍那支的蓝色刷毛上还沾着他昨天没冲干净的牙膏渍。
早上八点半,她走出房间。
佣人端着早餐盘路过,瓷碗碰撞的声音突然变轻,张妈的眼神像看易碎的玻璃杯,刚碰到她就慌忙移开。
苏瑶扯了扯嘴角,心里冷笑:现在大概整个萧家都在传,那个脸毁了的少夫人要被抛弃了吧。
快到餐厅时,里面的议论声像烧红的针,扎得她耳膜疼。
二婶的声音尖得像指甲刮玻璃:“我还以为萧林绍多喜欢苏瑶呢,结果才几天就变心了?上次莎莎生日放的烟花,比结婚时还亮堂,傻子都看得出来谁重要。”
萧三伯接话时筷子敲着碗边:“没办法。谁不知道萧林绍以前把莎莎当眼珠子疼?再说苏瑶……现在左脸那道疤,化妆都盖不住,晚上看了不吓人? ”
“可不是嘛。”萧老夫人叹气声混着喝粥声,“男人嘛,都是视觉动物。可怜我那两个还没成型的曾孙,怕是要没妈了。”
二婶突然压低声音:“萧林绍肯定想要孩子!我也是当妈的,苏瑶要是离婚,肯定抱着孩子跑,她一个毁容的女人,离了萧家活不了。”
萧家大伯的声音像块石头砸在地上:“不管怎样,萧家的种必须留在萧家,谁敢带走,我打断她的腿! ”
“……”
苏瑶的指甲猛地掐进掌心,血珠从指缝渗出来,滴在米白色的地毯上,像朵细碎的红梅。
她转身时撞到走廊的花瓶,青瓷瓶“哐当”倒地,碎裂声里,听见餐厅的议论突然停了。
……
萧氏集团办公室。
萧林绍盯着电脑上“萧林绍出轨嫩模”的标题,指节捏着鼠标垫揉出褶皱,键盘上的咖啡渍被震得发颤。“查出来是谁在散布消息了吗?”
“是周家暗中资助的媒体公司。”陈助理的声音发紧,文件夹边角被捏得卷了起来。
“周家?”萧林绍的指腹在桌面上划出冷白的印子,想起上周周家公子在酒会上故意撞洒苏瑶酒杯的样子,嘴角勾起冷笑:“很好,他们这是嫌公司破产得不够快。”
陈助理咽了口唾沫,手指抠着文件夹边缘:“大少爷,您不如发个声明?现在#萧林绍出轨#的词条已经爆了,连带着集团股价都跌了三个点……”
萧林绍没说话,手机突然在桌上震动起来,屏幕上“陈致远”三个字刺得眼疼。
“大少爷,出事了!”陈致远的声音像被踩住尾巴的猫,“莎莎今早出门时被人撞了,现在还在抢救室,医生说……说可能要留疤! ”
半小时后,萧林绍冲进盛康医院。
陈致远扑上来时差点撞翻护士的托盘,消毒水味道里混着他的汗味:“大少爷!您可算来了!莎莎额头划了道口子,缝了七针,医生说再偏一点就伤着眼睛了! ”
萧林绍推开病房门时,消毒水的味道突然被血腥味盖过。莎莎额头上缠着渗血的纱布,右手输液管里的药水正一滴滴砸进苍白的手背上,看见他就红了眼:“阿绍……我好怕,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萧林绍的手指悬在她额头前两厘米,指甲缝里还沾着开会时写的钢笔水,声音沉得像结了冰:“怎么不早点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