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他当初追她时, 在路灯下掰着手指说“以后你想去哪我都陪着,天涯海角都行”,现在倒好,连庄园大门都不让出?
伍越脸上满是无奈: “我知道您想去法院,给陈清月作证……可您这一去,大少爷指不定气成什么样。”
“连见朋友最后一面都不行?” 苏瑶往前逼近两步,声音发颤, 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像要掉下来的玻璃珠子。
她猛地从手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的水果刀,抵在自己小腹上: “你去告诉他!今天不让我出门,我就……我就带着这孩子一起死!”
伍越吓得脸色煞白, 腿肚子都软了, 连忙上前: “少夫人!使不得啊!这可是萧家的长孙!”
“有什么使不得的?” 苏瑶的眼泪终于滚落, 刀刃在晨光里晃了晃,手心里全是汗,连指节都白了:“我怀着孕,天天被当贼防着,吃不下睡不着,跟坐牢有什么区别?他凭什么这么对我?我也是个人!要是一辈子这样,这孩子……我宁可不要!”
伍越看着那泛着寒光的刀刃,生怕真伤了萧家的长孙, 声音都抖了:“您快把刀放下!我这就给大少爷打电话,您……您快去吧!”
苏瑶一把扔了刀, 裙子都差点被自己踩住, 提起裙摆就往门外冲。
陈清月的庭审九点开始,她已经迟到了,每一秒耽搁,都可能让她错过最后为朋友作证的机会!
市中心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内。
莎莎斜倚在沙发上,翻看着手里的体检报告, 嘴角的笑像抹了蜜。 萧林绍端来一杯美式咖啡放在她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杯壁。
她抿了一口,抬眸看向他, 眼里的钩子都快缠到他身上了:“你还记得我只喝手冲的美式啊?”
她晃了晃杯子,“连水温都记得是88度,比我自己还清楚。”
“可不是嘛,”萧林绍在莎莎对面的沙发坐下,指尖无意识划过咖啡杯沿,“苦了吧唧的,哪个女的没事爱喝这玩意儿。”
他忽然愣了下神—— 脑子里窜出苏瑶蹲在厨房吧台的样子,勺子在马克杯里搅得“叮当”响,糖罐挖三勺,奶油挤得像座小雪山,末了还叼着杯沿冲他眯眼笑:“老公你试试?甜到心坎里~”
莎莎指尖在文件边缘摩挲了两下, 心里跟明镜似的 。
这男人魂儿都飞了,眼皮垂着,嘴角那点笑根本不是冲她来的。
换以前,他看自己时眼睛亮得跟星星似的,哪会这样走神?
她心里一沉,合上文件时却弯起嘴角,声音轻快得像在说天气:“我有八成把握能彻底治好你的病,以后啊,保准不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