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住了。
心道：李易豪这傻小子还搞这种操作？
他看着孙秀秀几乎要喷火的眼神，心里叫苦不迭，只能含糊地、小心翼翼地斟酌道。
“这个……这个我真不知道。”
“他的脑回路……可能……可能有点异于常人？”
“可能……就是想表达一下友好的愿望？”
“脑子不正常吗？！”
孙秀秀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旁边的小吴也忍不住小声吐槽，试图帮孙秀秀理清思路。
“秀秀，其实……我觉得吧...”
“他要是真的完全不在乎你，不想让你了解他，那他就该给每个女孩子都送一份一样的卡片，或者干脆什么都不写。”
“但他只给了你……”
毛艺龙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点头附和。
“对对对！小吴说得对！”
“可能相对来说，他对你感觉是比较好！”
他觉得自己终于说了句公道话。
“感觉好？那还不是喜欢？！”孙秀秀抓住关键词质问。
毛艺龙又卡壳了，赶紧往回找补。
“不不不！他说了！算不上喜欢！没到那种程度！”
他感觉自己像个复读机。
在“好感\/感觉好”和“算不上喜欢”之间反复横跳，快把自己绕晕了。
孙秀秀被他这翻来覆去的表述彻底搞毛了，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也没有喜欢他啊！谁说我非要喜欢他了？！”
毛艺龙仿佛听到了天籁，立刻用力拍手，如释重负地大声道。
“对呀！太对了！我当时也是这么跟他说的！”
“我说，‘兄弟，别人也不一定非喜欢你啊！”
“你在这儿纠结个什么劲儿？矫情！’”
“那他该不会是怕我爱上他吧？！”
孙秀秀气极反笑，抛出了一个让毛艺龙和小吴都目瞪口呆的的猜测。
毛艺龙被这个角度震住了。
他仔细想了想李易豪那种纠结、退缩、怕负责的状态。
再结合孙秀秀此刻的“清醒”发言……好像……还真有那么点可能？
他犹豫了一下，没敢完全肯定。
但也觉得这猜测并非空穴来风，于是含糊地点点头。
“呃……他可能是……有一点吧？就……有那么一点点担心？”
“哈！”
孙秀秀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无语地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他哪里来的自信？！怎么就觉得自己那么有魅力？！全世界女的都得围着他转、爱上他？”
毛艺龙觉得自己必须为兄弟的“清白”再辩驳一句。
他立刻点头如捣蒜。
“对对对！我也说了！我说，‘李易豪，你至于吗？”
“人家秀秀条件那么好，至于赖上你？别太自恋了！’我就是这么跟他说的！”
与此同时，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完全被欢乐的海洋淹没。
“哈哈哈哈哈哈！毛艺龙你是真男人！敢说敢穿！看男人真准！”
“毛毛：我太难了！既要传达‘兄弟’的心意，又要安抚崩溃的姐妹。”
“毛毛可以了，你已经尽力了（真的尽力了吗？），你继续睡吧先！让秀秀静静。”
“秀秀：我谢谢你啊毛艺龙！成功让我从伤心变成了气炸！”
“#毛艺龙神级传话##秀秀气成河豚#今日份抓马KpI超额完成！”
“哈哈哈哈，‘怕你陷进去’、‘怕你爱上他’、‘他有点怕’……毛毛每一句都是精准补刀！”
“秀秀没当场跳车都是涵养好！”
“完了完了，经此一役，秀秀对李易豪那点残留的好感，怕是被毛毛连根拔起了！”
“干得漂亮毛毛！”
车厢内，孙秀秀抱着手臂，气鼓鼓地重新坐好。
她脸扭向窗外，只留给毛艺龙和小吴一个散发着“生人勿近，尤其姓李的和姓毛的勿近”气息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