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她小声问道，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又带着藏不住的雀跃。
她的脚尖不自觉地在地上画着小圈，脸颊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连耳尖都变成了可爱的粉色。
李易豪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当然是真的。但是...”
听到“但是”两个字孙秀秀的心又再一次揪了起来。
不等她多想，就听李易豪继续道：“我们每个人的节奏是不一样的，像武鸣他们的节奏就很快，而我选择的方式是慢慢去相处，慢慢去了解。”
“可能在了解的过程中我做的一些行为...可能有一些不太好的行为，反正我就觉得......”
李易豪突然语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那，那，那...”孙秀秀紧张的磕巴，“那就是...我后面给你留言，就是我的那个...就是我...”
孙秀秀有点着急，但是又不好意思在当面开口问。
但是，她觉得这次必须把所有事情解释清楚。
她鼓足勇气，突然提高嗓门，大声喊道：“我的那个顾虑呢？”
李易豪抬头看着孙秀秀，此时他一脸懵，有点没搞清楚，孙秀秀到底问的是啥。
孙秀秀跺脚道，深吸一口气，快速说道：“我那个顾虑就是问你是不是不想让大家看到，然后就是，就是那个...”
“我不是啊！”李易豪反应过来，但很无辜的说道：“我为什么不想让大家看到？我没有这种想法啊！”
孙秀秀认真道：“可是之前那会就两天一对比，然后我就会那样想...”
李易豪咽了咽唾沫，他果断的说道：“我觉得可能是我的问题，我那时候已经没有在想和其他女生的关系了其实。”
“我没有对其他女生....”
“实话实说...”
“就是目前来讲...就是...”
不知道为什么，李易豪突然开始变得语无伦次，看着一旁的孙秀秀一愣一愣的。
李易豪深吸一口气：“就是，就是朋友关系！”
“目前而言！？”
孙秀秀直接被气笑了。
“不是目前而言！”李易豪再次连忙解释，“就是...”
“啊...怎么讲啊，越讲越乱的感觉。”
李易豪无力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明明心里清楚得很，可话到嘴边就全变了味。
“我到底在说什么啊……”
他在心里哀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余光瞥见远处的武鸣和夏莹莹正朝这边张望，他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投去求助的眼神。
武鸣挑了挑眉，正要迈步过来，却被夏莹莹一把拽住袖子。
她冲李易豪摇摇头，用口型比了个“自己说”。
寒风吹过屋檐，卷起几片枯叶。
李易豪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灌入肺里，总算让发烫的耳根降了温。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帆布鞋上还沾着今早的雪泥。
“我……”
他重新抬头时，发现孙秀秀依然安静地坐着。
阳光透过她耳边的碎发，在脸颊投下细碎的光斑。
她的手指规规矩矩搭在膝盖上，既没有不耐烦地敲打，也没有焦虑地绞紧衣角，只是用那双清亮的眼睛静静注视着他，像在等一朵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