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也皱起眉头,沉声道:“父亲,耶律现此举,分明是早就盯上了云州。可咱们现在没有选择——若是不能稳住辽国,咱们起兵南下,后背必然受敌。云州虽重要,但与拿下关中相比,终究是次要的。”
“可他还说,若是咱们有反隋之心,协议就作废!”李渊咬牙切齿,“这耶律现,分明是在给咱们设套!”
李建成叹了口气:“父亲,眼下形势比人强。耶律现手握重兵,咱们根本得罪不起。不如先答应他的条件,割让云州,稳住辽国,等咱们拿下关中,实力壮大后,再想办法收回云州不迟。”
李渊沉默良久,最终缓缓闭上眼,无奈地说道:“罢了!就按你们说的办!告诉耶律现,本王答应他的条件,割让云州!但他必须信守承诺,在本王进军关中期间,不得干涉!”
消息传回辽国王城,耶律现看着李渊送来的割让文书,笑得合不拢嘴。马周站在一旁,也忍不住笑道:“可汗英明!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云州!有了云州,咱们不仅多了一道进入中原的门户,还能掌控那里的煤矿资源!”
“没错!”耶律现站起身,走到舆图前,手指重重落在云州的位置,“云州的煤矿,可是个宝贝!中原王朝不懂它的价值,可咱们不一样——咱们的工坊需要煤矿炼铁,咱们的热气球需要煤矿加热,咱们未来要建的更多工坊,都离不开煤矿!有了这源源不断的煤矿,咱们的‘半个工业国’,才能真正壮大起来!”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更何况,我还埋了个暗桩。协议里说的清清楚楚,咱们是‘共同扶持隋室’。李渊现在说得好听,要去关中‘稳定隋室根基’,可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谁不清楚?一旦他在关中称帝,反隋之心暴露,咱们就能名正言顺地撕毁协议,以‘讨伐逆贼、护佑隋室’为名,挥师南下!”
房玄龄也笑着附和:“可汗这一步棋,走得实在高明!既拿到了云州的实际利益,又为日后南下中原找好了借口。李渊现在以为自己稳住了后背,殊不知,他早已落入了可汗的圈套!”
耶律现哈哈一笑,走到窗边,望着北方的天空:“李渊想拿云州换进军关中的机会,本王就给他这个机会。等他在关中与其他反王打得两败俱伤,咱们再率领装备精良的辽军南下,到时候,整个中原,都将是咱们大辽的囊中之物!”
他转身对马周下令:“传令下去,立刻派人接管云州!在云州修建商道、开采煤矿,同时加强防御,派驻精锐部队驻守。另外,密切关注李渊的动向,一旦他有反隋的苗头,立刻禀报!”
“遵旨!”马周躬身应道。
此时的太原,李渊正召集将领,部署起兵事宜。他看着麾下将士们摩拳擦掌的模样,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他以为自己用云州稳住了辽国,拿到了进军关中的“通行证”,却不知道,耶律现早已在云州布下了棋子,只待他露出反隋的马脚,便会发起致命一击。
中原的战火,即将因为李渊的起兵而愈演愈烈。而耶律现和他的大辽,正如同潜伏在北方的猛虎,耐心等待着最佳时机,准备一跃而起,夺取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