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包包跟普通款的香奈儿水晶球不同,比那个大一倍。
乔依沫从中翻出一个邀请函,姓名处写的是繁体字,抬头看她,用华语询问:“你的名字叫温贝贝吗?”
千金震惊地看着她,也用华语回应:“是……是的……”
“好。”
她记下了这个名字,将邀请函放回包包,将自己的手机、小手枪,蓝巴伦蛇也跟着放进去,刚刚好装满。
似乎想到了什么,乔依沫看向乌漆麻黑的小机器人:“小汤圆,上次放你肚子里的卡,还在吗?”也就是司承明盛给她的黑卡。
没记错的话,在里面。
后座的小机器人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伸手进去掏了掏,一张黑色的私人银行卡出现在她面前。
乔依沫接过,将黑卡放进包包。
“你要拿老板的黑卡做什么?”艾伯特不解,“不救老板了?”
“救。”她简单地说,“你再把达伦的电话给我,以防万一。”
“?”艾伯特疑惑,但也只能照着给,边给边提醒,“你要明白,你如果被发现后的后果。”
“嗯。”
之后,艾伯特检查着司机和保镖,还活着,他将越野车扔在路边,开着千金的豪车驶入贝瑟市。
千金温贝贝捆住了手和脚,蜷缩在后座。
乔依沫见她害怕,只好说:“你别紧张,我们不会伤害你,借用你的身份一下,我替你去参加拍卖宴会。”
温贝贝看着穿上自己衣服的女孩,又气又委屈:“你也会说华语,为什么要这样对同胞?我哪里得罪你了?”
“事后我给你50亿美金,作为补偿,可以?”
“……”千金瞬间呛住了。
给钱的话……那也不是不可以……没人敢跟钱作对吧?
***
夜晚的贝瑟市如渎神之地,隔着车窗仿佛能闻到空气被污染的酸腐臭味。
坑洼的油柏路污水横流,反射着霓虹灯扭曲的光,浓涎。
街边的屋檐下,有好几具吊挂着的L体无头尸体,黑红的血顺着麻绳往下滴,尸体下站着婀娜的妓女。
一个男人毒瘾发作,抱着妓女亲密起来,毫无遮掩。
暴徒们持枪大街小巷地游荡,眼神凶戾跋扈,这个城市乱成一锅粥,但似又被某种野蛮的“规则”束缚着。
越过这些区域,路面明显好走了很多,这边是帮派区。
有钱人都往会所、赌场里钻,那边奢华y乱,这边却在苟活。
大约过了十分钟。
他们才抵达别墅不远处,这里已经跟那边完全不同了。
艾伯特开着车来到一栋小屋,小屋有5层,除了那栋别墅,小屋是这里为数不多的高层。
艾伯特仰头看这座破旧的水泥楼房,又低头看乔依沫,说道:“我在这里辅助你,你进去小心点。”
“嗯。”
乔依沫整理着包包,检查了下礼裙,抿唇点头。
她看向身后50米外的别墅大门,有十名暴徒端枪守在那,进入这个别墅的豪门贵族,都需要给守卫看一眼邀请函。
别墅内看着格外奢华,与外面的混乱,像两个世界。
乔依沫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地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空气一股黏腻的腥沙,带着各种奇怪难闻的味道混在一起。
今晚的贝瑟市很是热闹,豪车停满别墅外面,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
乔依沫强装镇定地拿起邀请函,走了过去。
艾伯特找好狙击点,架着枪,透过倍镜观察乔依沫的一举一动。
千金在一旁缩着,这会儿没哭没闹了,甚至好奇地看着小机器人,这小机器人黑黑的,挺可爱。
乔依沫站在一行西装革履大佬的身后,假装是跟随他们一起来的,轮到她时,她将邀请函递给守卫。
守卫许是看得太多了,瞥了眼就挥手让她进去。
乔依沫冷静地点头,故作挂着笑容走了进去。
里面,是奢华的欧式风格,地上铺着厚厚的红地毯,墙上挂着各种欧洲名画,长廊上点缀着鲜花与绿植。
大厅变成舞池,打着蝴蝶结燕尾服的音乐家弹奏浪漫的乐曲,男男女女搂在一起共舞,也有人端着高脚杯畅谈。
乐曲如一阵风拂过每个人,华丽厚重窗帘、高级水晶吊灯,贵族与名流们站在一起难分伯仲。
刚进门,乔依沫就看见有人在一旁领取面具,这里有些富豪不方便露面,就会戴面具。
这给了乔依沫很好的机会。
她跟着那群富豪走过去,从一名女仆那要了一个半罩蕾丝面具,面具都是免费提供的。
虽然这里已经没人认出她。
但乔依沫还是戴好面具,避免意外碰到幕后主使或者……纪北森……
她低着头,想到小飞碟提供的线索,司承明盛就在这个拍卖宴会里——就在她附近。
她没心思参加这个宴会,黑色眸子四处张望。
这个以拍卖为主题的宴会,想要找拍卖场地自然很容易。
一名女生激动地说::“我刚刚看见司承先生了,虽然受了重伤,但是真的好帅啊……”
另一名皱起眉头:“为什么你这么兴奋啊?我看见他关在笼子里,好心疼,为什么没有人给他治疗?”
“哎呀,虽然长得帅,能力好,但是他一直压我们呢!这次拍卖的重大惊喜,就是司承先生!”
乔依沫有在听这些人的窃窃私语,有人在夸司承明盛的颜值,有人夸他的实力,甚至有人在辱骂,嘲笑他。
女孩面无表情,还是在寻找着司承明盛所在的位置。
她踩着不太合脚的高跟鞋,终于来到了第二个大厅门口,这里显然比前面还要安静些许。
一扇高耸直达天花板的雕花门半开着的,门口站着一名发竞价号码牌的男佣人,每个想拍价的人都可以找他要。
似乎还需要提供什么资产证明?乔依沫紧握着包包。
“107号出价300亿美金。”大厅内传来话筒的男音,“好,现在我们的30号出价350亿美金。”
乔依沫弥望大厅人山人海,里面摆满了欧式小桌椅,起码有上百桌,每个坐落的人都有一个号码牌,不时地有人开价。
乔依沫来到发牌的男佣面前,想要一张竞价牌。
男佣见她是女生,个子小小的,不像能拍卖这个价的,于是他询问:“您好这位小姐,您交保证金了吗?”
说的英语。
乔依沫顿了顿:“我……我没有……”
男佣:“没有保证金拍不了,我们需要证明您的资产能力。”
乔依沫低下头,从包包里掏出一张黑卡,皇后帝国最罕见的高级黑卡。
男佣眼睛都看直了。
“这个卡代表保证金吗?”乔依沫询问。
“of urse。”男佣扬起友好的笑容,将号码牌递给她。
乔依沫将黑卡放了回去,故作淡定地微笑,接过号码牌,走进大厅,边走边松了口气,刚才她紧张得都快发抖了……
刚进去,女孩的身体就僵住——
大厅超级大,或坐或站满了人,男男女女,不同国家不同肤色,一眼看去全是贵族名流。
他们的眼睛全部都在凝视着同一个地方……
那就是舞台上奢华的囚笼里,关着一名如野兽般的男人。
他的背上满是模糊的血迹,疲惫地靠在笼子边,血液浸透干涸。
上身赤裸,血液顺着肌肉线条流淌,在地上堆积成一小滩。
男人的四肢被更加粗重的铁链铐住,有了中午的前车之鉴,这次他们直接把铁链锁在皮肉里,让他无法挣扎。
乔依沫呼吸快要窒息,眼眶发红,面具都快要掉到地上,小手死死地攥着号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