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席的人都送了礼钱,这正是贾张氏让傻柱挨家挨户邀请的真正目的。
精明的贾张氏早就算准了,买菜几乎不用花钱——专门挑最便宜的买,收的礼钱却不少。
这样一来,贾家不仅没亏,反而赚了一笔。
秦淮如在医院住了一晚就回了家,毕竟只是脸上划伤。
她买了点消炎药后,就躲在家里。
贾东旭让她害怕至极,虽然白事办得热闹,但她不敢踏进贾家半步,连门都不敢出。
最后,秦淮如给了小当两块钱作份子钱,让她们带着槐花去吃席。
两个孩子倒挺高兴,虽然饭菜清淡,但总比饿着强。
李为民夫妇带着向东和向霞直接去了于莉娘家,免得听闲话。
作为院里的二大爷,李为民本该出席。
思来想去,他托何雨水带去五块钱的份子钱,算是尽了礼数。
五块钱对李为民来说不算什么,给贾家也无妨。
主要是他是院里的二大爷,街坊办丧事连面都不露,实在说不过去。
钱是小事,惹人议论反而麻烦。
李为民很爽快,直接让何雨水代送了五块礼金。
但他绝不会去贾家吊唁——贾东旭这种人,
要不是李为民穿越带来的蝴蝶效应,
这人早就死了。
原着里秦淮如刚生下槐花不久,贾东旭就死了。
现在槐花都上小学了。
贾东旭能活这么多年,全靠李为民从中作梗。
要不是傻柱来请,加上邻居们再三劝说,
李为民根本不会带着妻儿去于莉娘家。
那边傻柱准备了碟油炸花生米,拎着白酒,
找刘海忠、易忠海和闫埠贵喝上了。
“一大爷,您评评理,李为民真不是东西。”
“老话说人死为大,贾东旭就算得罪过他,现在人都没了。”
“我好心请他吃席,他却给我甩脸子。”
“这种人也配当二大爷?干脆开全院大会撤了他!”
傻柱一边说一边给刘海忠斟酒,自己也满上一杯。
刘海忠端着官腔喝了口酒:“柱子,这事二大爷没错。”
“他和贾家断绝往来多年,大家都知道。”
“再说人家出了五块礼钱,全院数他给得最多。”
“该尽的义务都尽到了!”
易忠海立刻接话:“是这个理儿。”
闫埠贵也点头附和。
傻柱当场黑了脸——合着倒成了他无理取闹?
李为民自视甚高,仗着二大爷的身份目中无人,对逝者毫无敬意。
易忠海表面附和,心里却想:傻柱终究是傻柱,真是愚不可及。
要是换成自己是李为民,也绝不会参加贾家的丧宴。
李贾两家的恩怨已有十余年。
这不是普通的过节,当年贾东旭横刀**,抢走了李为民的未婚妻。
夺妻之恨尚可忍,贾家还四处散布谣言,让全院都孤立李为民。
这样的行为,简直禽兽不如。
以德报怨?易忠海只是嘴上说说,真到动真格的,他根本做不到。
何况李为民向来心高气傲。
俗话说:不了解别人的苦,就不要劝别人行善。
如今傻柱不过是在一旁冷眼旁观,说些风凉话罢了。
易忠海心里清楚得很。
原本傻柱想破口大骂李为民不知廉耻,但见没人回应,只好闷闷地嚼起花生。
“傻柱,要想在院里站住脚,就别再招惹李为民。”
“他现在是六级工程师,还是轧钢厂副厂长。”
“照这个势头,当上厂长只是时间问题。”
“跟这样的人作对,你吃不了好果子。”
易忠海语重心长地说着。他一直把傻柱当亲儿子看待,原打算让他养老送终……
可傻柱根本不领情。
“我才不稀罕巴结他!什么六级工程师?就算当上厂长又怎样!”
傻柱满脸不屑。
易忠海暗自摇头,心想这傻子迟早要吃亏。
丧宴设在中院,并没有进贾家大门。
为了顾及面子,易大妈特意请来了秦淮如。
毕竟她是贾东旭的前妻,如果连丧宴都不来,实在说不过去。
易大妈费了不少口舌,才让秦淮如勉强答应。
秦淮如脸上涂了药膏,不便见人,便用纱布遮住了脸。
等大家吃完饭陆续离开后,她才过去坐了一会儿,随便吃了几口饭,算是给贾东旭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