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得大喊。
“奶奶别打了!我真的不敢了!”
贾张氏不依不饶,越想越觉得以前丢的钱都是棒梗偷的。
她攒了半辈子的养老钱,还有离婚时分到的一大笔钱,
全都不见了。
“说!到底偷了我多少次?”贾张氏瞪着眼质问。
在她心里,孙子当然重要,但钱也不可少。
那笔养老钱是她的命根子,藏得严实却突然没了。
后来离婚分到的钱也没保住,
原本打算靠它安度晚年。
想到棒梗总和刘光奇去餐馆吃饭,还装乞丐,
分明是借口!钱肯定是被这混账偷去花光了。
越想越气,贾张氏下手更狠了。
“就这一次!真的第一次!”棒梗大声喊冤。
贾张氏一个字都不信。
钱藏得那么隐蔽,外人根本找不到,除了家里人还能有谁?
她认定就是棒梗干的。
“还嘴硬!看我不抽烂你的嘴!”掸子甩得哗哗响。
棒梗哭得撕心裂肺。
以前谁敢动她孙子一根手指,贾张氏都能拼命。
现在倒好,亲手把鸡毛掸子抡出了影子。
“奶奶,你不疼我了!”棒梗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这句话让贾张氏一时语塞。
老太太心里忽然软了几分,她确实从未对棒梗下过这么重的手。
以前即使教训棒梗,也只是吓唬一下,哪会真打。
可现在……
“以后还敢不敢偷奶奶的钱?”贾张氏给孙子一个台阶。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棒梗抽泣着回答。
“要是再有下次,看我不打断你另一只手!”贾张氏恶狠狠地威胁。
棒梗低头哭泣,眼中却藏着怨恨。
这个老东西明明有钱却不给他,嘴上说得漂亮,最后却一毛不拔。
这次更过分,就为了几块钱,把他的屁股打得血肉模糊。
可他根本就没偷老太太的钱!
但只要有了这个念头,就遭到了如此狠打。
更让棒梗气愤的是,老太太还把以前丢钱的事也怪在他头上。
如果不是怕再被打,他**也不会认这笔账。
此刻棒梗心里恨透了那个老不死的。
屁股**辣地疼,走路都要扶着墙,双手护着伤处。
贾张氏让孙子趴在炕上,拿出药膏给他抹上。
等老太太从傻柱屋里出来时,院子里早已挤满了看热闹的街坊。
大家都听说了,是棒梗去傻柱家偷贾张氏的钱被当场抓住。
“看什么看?闲得慌是不是!”贾张氏没好气地朝人群喊道。
四周顿时议论纷纷。
“这叫自作自受。”
“当初教唆孙子去傻柱家顺手牵羊,现在偷到自己头上了。”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
易大妈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她和易忠海还没复婚,但如果发现易小海有偷窃行为,她一定会严加管教。
贾家对孩子的教育方式让人担忧,现在想纠正棒梗已经太晚了。俗话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棒梗的性格已经定型,很难改变了。
听到邻居们的议论,贾张氏顿时恼羞成怒:“我管教孙子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
“谁稀罕管你家闲事?以后有你受的!”易大妈说完转身回了中院。这话让众人纷纷附和,都对贾张氏嗤之以鼻。贾张氏气得直跳脚,又开始破口大骂。
回到家里,易忠海把事情告诉了易大妈。“棒梗这孩子算是彻底没救了。”他愁眉苦脸地说着,目光却落在认真写作业的易小海身上,心中感到一丝欣慰。
当年他娶贾张氏的时候,还指望能好好培养棒梗为自己养老。如今看来,指望棒梗还不如指望一头猪。这孩子连亲奶奶的钱都敢偷,简直无法无天。自从收养了易小海,又打算和李为民交好,易忠海早就对贾家不抱任何希望了。
“所以说孩子必须从小严格管教。”易大妈也感慨道。易忠海握住她的手提议:“明天我们去复婚吧?”虽然易大妈心里还有些犹豫,想再观察一段时间,但考虑到外人的议论,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看到妻子答应,易忠海喜形于色。易大妈则转身去准备晚饭。
易忠海家今天煮了面条,易大妈特意在易小海碗里多加了一个煎蛋,还淋了一勺猪油。
孩子读书费脑子,得多补补。
看着小家伙吃得狼吞虎咽,老两口心里踏实多了。
夜里十一点多,院里早已熄灯,傻柱才骑着自行车回来。
推门进去,屋内一片漆黑,贾张氏也不在。
他听说了白天的事——棒梗溜进他屋里想拿工资钱,被贾张氏当场抓住,屁股被打得血痕累累。
傻柱原本以为老太太只是做做样子,毕竟棒梗是她的心头肉。
对面贾家还亮着灯,他拎着饭盒过去,掀开帘子就看见棒梗趴在炕上,光着屁股,满是血印。
孩子疼得昏睡过去,屁股肿得像发面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