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舀起一勺粥吹了吹:“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你别总在外面惹事,这回挨揍该长点记性了吧?”
傻柱听着这话,脸色黑得像锅底。
过日子?
和这个满脸皱纹的老女人过日子?
他宁愿去蹲监狱!
要是换成秦淮如……傻柱想着想着,突然一震。
脑子里的混乱慢慢消散。
啪嗒——
月老符彻底失效。
看清眼前这张长满瘤子的脸,还有裂开的兔唇和瘸腿,傻柱趴在床边吐得昏天黑地。
贾张氏慌忙往外跑:“大夫!快来看看我男人!”
“真造孽!”
“我明明喜欢的是淮如姐!”
傻柱捶着床板大哭。
第二天一大早,大夫写下出院通知。
贾张氏忙着办理手续,搀着傻柱往四合院走。
一路上傻柱甩开她的手,恨不得离她很远。
院子里,秦淮如正踮脚在许大茂家门前晾衣服。
阳光照在她后颈上,傻柱看得眼眶发热。
“姐……”他声音发紧。
秦淮如回头一看,心里一沉。
那眼神她太熟悉了——
就像从前那个总围着她转的傻柱又回来了。
“你……”她攥着湿衣服,“出院了?”
傻柱连连点头。
“傻柱,你离秦淮如那个克星远点!”贾张氏插嘴道。
傻柱心里火冒三丈。
李为民下班回到四合院,就听见贾张氏在许大茂家门口吵闹。
贾张氏骂个不停。
傻柱被许大茂打伤了头,在医院躺了两天,没去上班,连掏粪的活儿也丢了。
现在傻柱没了工作,断了收入,难道要贾张氏饿肚子?
许大茂一直躲在屋里不敢露面。
他昨天趁傻柱不注意,打了他一棍子,
傻柱肯定要来算账,许大茂根本不是对手,非被打不可。
现在贾张氏在外头骂街,许大茂连气都不敢出。
“真没用!”秦淮如看不下去,没想到许大茂这么怂。
贾张氏那个老泼妇在外头骂个不停,许大茂连屁都不敢放。
秦淮如瞪了许大茂一眼,拉开大门。
“我说老太太,您就不能有点儿面子?”
好歹贾张氏是秦淮如的前婆婆,算是秦淮如的长辈。
看在这一点上,秦淮如没直接骂她。
“你敢叫我老太太?”
贾张氏气得跳脚,秦淮如从没这么叫过她。
“叫您老太太已经是给面子了。”
“秦淮如是我姐,我让她住家里怎么了?”
“你就是看不得她好,抓住我家大茂就骂。”
“傻柱挨打是他自己找的!”
秦京如也忍不住了,就算贾张氏是长辈,这口气她也得争。
“秦京如,你别说得那么轻巧。”
“许大茂那家伙心思多得很,谁不清楚?”
“他让你姐姐住你家,还不知道打什么主意,当心头上绿油油的!”
贾张氏斜着眼看秦京如,语气不善地说:“这事轮不到你管,我们家的事少插手!”
秦京如也不示弱地瞪回去:“谁稀罕管你家这些破事!”
书中提到过,秦京如平时就爱撒泼骂街,只是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
“现在是你家大茂害傻柱丢了饭碗,必须赔一百块!”贾张氏直接伸手要钱。
这个数目相当惊人,开口就是一百块钱。
秦京如瞪大了眼睛:“何张氏,你是不是被钱迷住了?”
听到“何张氏”这个称呼,贾张氏浑身不自在,恨不得撕了她的嘴。
“一百块还算是便宜!害得傻柱没了工作,以后吃饭都成问题,这钱不该赔吗?”贾张氏叉着腰,“今天要是不赔钱,我就带着棒梗天天来你家吃饭!”
贾张氏这次是铁了心。傻柱没了工作,生活困难,她正想着离婚。但心里又惦记着傻柱的房子,想留给孙子棒梗。
这时傻柱晃晃悠悠地回到四合院。丢了工作他倒不在乎,嘴里哼着小曲,迈着八字步走到后院。看到两人吵得不可开交,赶紧上前拉住贾张氏:“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可贾张氏死活不肯走:“大茂害你丢了差事,必须赔五十块,不然我今天不走了!”
“不就是个掏粪的活儿嘛,我不稀罕!”傻柱满不在乎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