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也大为震惊,他没想到闫埠贵竟敢真的动手。虽然他之前撤了闫埠贵大爷的职位,但那完全是闫埠贵自作自受。如今这老东西变本加厉,连棒梗都不放过,简直太过分了。
易忠海当即提笔写了举报信,详细列举了闫埠贵搞封建迷信的事情。他写了两份,分别准备送到红星小学和教育局。写完后立刻出门,赶往这两个地方。
第二天中午,红星小学的校长就将闫埠贵叫到办公室。面对匿名举报信,校长不敢怠慢——这年头搞封建迷信就是思想有问题,普通人都要受处分,更别说闫埠贵是个教书的。国家正在大力破除迷信,教师更要以身作则。
“校长找我?”闫埠贵心里直发慌,平时校长从没单独找过他。
校长把举报信拍在他脸上:“你自己干的好事!”
闫埠贵右眼皮直跳,颤抖着捡起信,刚看了两行就吓坏了:“校长明鉴!我一个读书人,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少装蒜!”校长怒吼,“教育局也收到了同样的举报。你平时那些勾当,真以为没人知道?”
闫埠贵双腿发软:“我、我就是偶尔烧香拜佛……”
“烧香拜佛还不够明显吗?”校长瞪着他。
闫埠贵吓得浑身发抖,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失态。
校长随即列出调查中发现的问题。
闫埠贵参与封建迷信活动至少几十次,这次彻底完了。
举报信的字迹分明是易忠海写的。
难怪对他的情况了解得那么清楚。
看来这是易忠海在为棒梗退学的事报复他。
闫埠贵心里慌了,没想到易忠海出手这么狠。
此刻他恨不得把易忠海和贾张氏都掐死。
“校长,您行行好,救救我吧!”闫埠贵跪下连连磕头。
“教育局已经立案,我保不住你。”
“看在你教书多年的份上,调你去打扫卫生吧。”校长叹了口气。
“使不得校长!”闫埠贵哭得稀里哗啦。
堂堂语文老师怎么去扫厕所?
这事要是传出去,他还有什么脸面?
再说这活又脏又累,工资还少得可怜。
家里一大家子都靠这点钱过日子呢。
“出去吧。”校长直接把他赶了出去。
见求情无望,闫埠贵低着头走了出去。
冉秋叶课间上厕所时,看见闫埠贵正在刷马桶。
因为搞迷信活动,这位语文老师成了清洁工。
工资从原来的数目一下子降到十八块钱。
闫家全靠这微薄的收入维持生计,闫解成刚工作,还帮不上忙。
一家人就靠这十八块钱过日子,顿顿吃红薯都吃不饱。
闫埠贵愁眉苦脸,整个人憔悴了许多。
“闫老师,您怎么在这儿打扫卫生?”冉秋叶一脸惊讶。
“唉,犯了错,被校长罚来扫厕所。”闫埠贵低着头说。
“发生什么事了?”冉秋叶关心地问。
“有人举报我搞封建迷信,信都寄到学校和教育局了。”
“竟有这种事?知道是谁举报的吗?”
“查出来了,就是咱们大院的。”闫埠贵气得咬牙切齿。
“闫老师,现在风头还没过去,等过段时间我们一起去跟校长求情,您一定能回到讲台。”冉秋叶安慰道。
“还是冉老师最关心我!”闫埠贵勉强笑了笑。
“臭老九,臭老九……”几个调皮的学生跑过来起哄,还朝他吐口水。
从受人尊敬的老师变成扫厕所的,还被学生羞辱,闫埠贵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许这样对闫老师!”冉秋叶赶紧把学生们赶走。
“太不像话了!”闫埠贵气得直跺脚。
直到上课铃响,那些学生才散去。
打扫完厕所,闫埠贵靠在墙边休息。这一天对他来说简直是场噩梦。
但为了能重新当老师,他不得不忍受这份惩罚。如果不再干,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闫埠贵怒气冲冲地回到四合院,准备找易忠海算账。
虽然之前他设法让棒梗不能上学,但那是棒梗自找的。而他只是烧香拜佛,又没做什么坏事。
易忠海这个老东西居然上纲上线,用封建迷信来说事,还举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