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说我不守妇道。”
“可我一个女人,要照顾三个孩子,还有一个恶婆婆和残疾丈夫。”
“这些年我多不容易?”
“我是嫁到贾家,又不是签了卖身契!凭什么不能离婚?”
“什么三从四德的老规矩,我秦淮如对得起贾东旭!”
“该做的我都做了。现在他不仅残疾,还天天喝粪水。”
“在座的姐妹们评评理,谁能受得了这样的丈夫?”
这话一出,院子顿时炸开了锅。
贾张氏和贾东旭的脸黑得像锅底。
谁都没想到秦淮如会把这事说出来。
贾家本来名声就臭,现在又添了喝粪水的丑事。
再加上媳妇闹离婚。
这下贾家彻底成了院子里的笑话。
贾东旭每天都要喝一桶粪水。
这种行为真是世间罕见,令人咋舌。
在场的女人们纷纷摇头叹息,自认难以忍受这种怪癖。
“秦淮如,我支持你离婚!”
“我也支持,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没错,早该离了!”
……
会场意见立刻分成两派。
男人大多反对,女人则普遍支持。
“各位听我说一句。”易忠海见场面混乱,急忙出来调解,“贾东旭喝粪水的事,终究是他的个人习惯。就像闫埠贵喜欢钓鱼,难道三大妈就要因此离婚吗?”
“人人都有特殊爱好,贾东旭的口味虽然特别,但考虑到他病了这么多年,有这样的习惯也情有可原。”
“秦淮如以前不过是个乡下丫头,现在的工作、房子、城市户口,哪一样不是贾家给的?”
“贾东旭残疾多年,现在又添了个喝粪水的毛病,这有什么过分的?”
“秦淮如这时候提出离婚,难道不是忘恩负义吗?”
“这分明是抛弃丈夫和孩子,是贪图享乐的资产阶级腐朽思想!”
易忠海这番话,听起来冠冕堂皇,实则虚伪至极。
他把离婚这件事上升到政治高度,扣上各种大帽子。在那个年代,这种指控最让人难以承受。
尤其是秦淮如作为家里的顶梁柱,这样的指责更容易被众人议论。
她提出离婚,就被说成是贪图安逸,是在追求资产阶级的享乐生活。
这话一出口,秦淮如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她没想到易忠海竟然如此记恨她,用这么恶毒的话来陷害她。
如果这些罪名成立,她可能就要被沉塘示众。
贾张氏和贾东旭对视一眼,脸上同时露出得意的笑容。
李为民心中震惊,没想到易忠海竟如此狠毒。
这简直比动刀还可怕。
从街道主任口中说出这样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看来易忠海这次是铁了心要让秦淮如万劫不复。
“主任,您这话我不认同。”
“什么叫忘恩负义?贾东旭瘫在床上这么多年,秦姐是怎么辛苦支撑这个家的?街坊们全都看在眼里,秦姐已经仁至义尽了。”
“就算离婚,秦姐也不会丢下三个孩子。说她不养孩子完全是污蔑。”
“至于贪图享乐,更是荒唐。”
“秦姐一个农村妇女,离婚后工作丢了,房子要收回,户口要迁走,她拿什么去享乐?”
何雨柱坚定地为秦淮如辩解。
看到何雨柱竟敢当众反驳,易忠海脸色更加阴沉。
“何雨柱,秦淮如要离开贾东旭是事实吧?她想带孩子走,贾家能答应吗?这不是抛夫弃子是什么?”
“离了婚她就能甩掉所有负担,这不是贪图享乐是什么?”
何雨柱一时语塞。
旁边的许大茂趁机凑过来帮腔:
“主任说得对,秦淮如和何雨柱的事谁不知道?”
“她闹离婚,不就是想嫁给何雨柱吗?”
“秦淮如要是丢了工作和房子,只要嫁给傻柱不就全有了?工作可以再找嘛!”
许大茂说完,朝傻柱咧嘴一笑。
这句话气得傻柱直跺脚。
院子里的人听了纷纷点头。
易忠海脸上露出算计的笑意。
贾家母子也笑得前仰后合。
“许大茂你个缺德玩意儿,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傻柱攥紧拳头,就要动手。
“傻柱!注意场合!”易忠海厉声喝止。
傻柱只能憋着火,心里盘算着早晚要收拾许大茂。
“大家说说,该怎么处理秦淮如?”易忠海开始主持会议。
“这种不守妇道的就该关进猪笼!”
“对!关猪笼!”
“把秦淮如关进猪笼!”
整个院子一片喧哗,非要追究秦淮如的责任。
秦淮如吓得脸色发白。
老祖宗留下的规矩,终究是有道理的。
……
聋老太摇头不已,表示无能为力。
如果傻柱出事,她拼了命也要管。
但如今是秦淮如,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老太太下定决心不再插手。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浸猪笼十个小时,这事就完了。”
易忠海一锤定音。
刘海忠一直没说话,最后才附和了一句。
他满脑子想着怎么当上一大爷,对贾家的事根本不在意。
贾张氏和贾东旭对视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他们要让秦淮如尝尝猪笼的滋味,看她还敢不敢闹离婚。
傻柱急得直跺脚,可他一个人哪拦得住众人。
“这也太狠了!”
“秦淮如这是自作自受。”
“真让人揪心……”
于莉紧张得手心冒汗。
李为民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她既然敢赌,就该想到今天。”
他没想到易忠海手段如此狠辣。
不过易忠海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李为民种下的情蛊即将失效,等这老东西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娶了最讨厌的贾张氏,还跟指望养老的傻柱翻了脸……
为了保住一大爷的位置,他只能继续忍受这段荒唐婚姻。
到时候可就有好戏看了。
刘家两兄弟已经抬来竹编的猪笼,“咚”的一声放在院子里。
秦淮如浑身发抖,嘴唇颤抖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