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盼着他早点死,好嫁给傻柱。
现在的日子对她来说太难熬了。
自从贾张氏嫁给了易忠海,手里有钱了,腰杆子也硬了。
动不动就不帮秦淮如带孩子,还总是给她脸色看。
虽然秦淮如调回了一号车间,但生活依旧艰难。
白天要上班,晚上还得做家务,照顾孩子和贾东旭这个废人。
以前贾张氏还会帮忙,现在却装作没看见。
只要秦淮如一回来,她就跑去易忠海家。
贾张氏去医院照顾贾东旭了。
棒梗带着小当和槐花,见秦淮如回家,三个人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棒梗一把抢过饭盒,三人趴在桌上大口吃饭。
他心里奇怪,难道妈妈不知道爸爸的事?
既没问,也没骂。
以前闯祸,秦淮如不是打就是骂,这次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棒梗年纪小,想不明白原因。
既然妈妈不问,他也懒得提。
吃完饭,就带着妹妹们出去玩了。
易忠海回家自己做饭,根本没打算去医院看贾东旭。
夜里,秦淮如哄睡了小当和槐花,棒梗也躺下了。
她泡完脚正准备休息,突然听到大门“吱呀”一声——一定是贾张氏回来了。
“砰!”门被重重摔上。贾张氏满脸怒气地冲进来,眼神冰冷。
一股粪臭味扑面而来。
她白天给贾东旭灌金汁,呕吐物溅了满身,忙到现在连衣服都没换。
“啪!”
一记耳光狠狠打在秦淮如脸上。
“丧门星!**!”
“东旭今天受多大罪你清楚吗?灌金汁灌到胃穿孔,刚做完手术抬回病房!”
“你还有心思上班?整天不去医院看看?现在还想睡懒觉?”
“巴不得东旭死了好改嫁傻柱是不是?”
“你这算盘打得响,可惜有我挡着,这辈子别想进何家门!”
秦淮如没想到,自己这点小心思全被婆婆贾张氏看穿了。
说到底,贾东旭终究是她的丈夫。
男人躺在医院,她连面都不露,实在说不过去。
“妈,您怎么能动手呢?东旭在住院,可家里三个孩子总得有人照看吧?”
“有您守着医院,我去不是多余吗?”
秦淮如胡编乱造,右手揉着发烫的脸颊,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
“怎么不找你那个相好何雨柱帮忙?”
“真是没心肝!整个轧钢厂都知道东旭出事了,你能不知道?”
“倒还有精神天天上班,没空去医院看看。”
“秦淮如,别让我抓住证据,否则让你好看!”
贾张氏眼神阴冷。
她这一天过得提心吊胆。
灌粪水弄得满身臭味,差点累断气。
送医路上,母子俩被人冷眼相待。
听说儿子不是中毒而是胃穿孔,灌粪水反而加重病情时,老太太当场瘫软。
她怕贾东旭就这样走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谁听了不心疼?
更怕儿子一走,儿媳马上改嫁何雨柱,到时候孙子棒梗恐怕要改叫何梗了。
贾张氏在恐惧中煎熬了一天,回家却看到秦淮如根本没去医院。
明显是漠不关心的态度。
甚至好像巴不得贾东旭早点死。
这让老太太怒火中烧。
秦淮如听着心里直想笑。
贾张氏一直想整治何雨柱,现在倒有脸让人家来帮忙?
要不是她周旋,何雨柱早就跟贾家翻脸了。
这老太婆的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医院照顾东旭!”
贾张氏一巴掌甩在秦淮如脸上,可她就像木头一样毫无反应。
秦淮如咬着嘴唇不说话,泪珠子砸在炕沿上,窸窸窣窣地穿上衣服就往医院赶。
病房里贾东旭正在打呼噜。医生说他命硬,**爷没收成,以后管住嘴就行。
秦淮如心里一沉——这个祸害居然又逃过一劫。
她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傻柱没在鸡腿里做手脚。搪瓷盆里的肯定抹了鬼见愁的辣油,厨子要使坏还不容易?原本该是棒梗遭殃,阴差阳错却让贾东旭替了罪。
现在贾张氏看傻柱的眼神恨不得剜出他的肉来,连带对秦淮如也一脸嫌弃。就算贾东旭真的走了,她想进何家门恐怕比登天还难。
这个念头像块大石头压得秦淮如心慌意乱,仿佛整个人都要沉入深渊。
……
天刚亮,傻柱正喝着白薯粥,贾张氏就怒气冲冲地堵在门口。
“张大妈,听我说——”
话还没说完,擀面杖已经劈头盖脸砸下来。
“我昨天炸了两只鸡腿,自己吃了一个没事,为什么贾东旭吃了就出事?”
“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傻柱边躲边喊。
“害我?还装糊涂?”贾东旭更怒了。
“?”傻柱一脸茫然。
“张大妈,真不是我!许大茂或者李为民干的也有可能。”傻柱对着贾张氏喊道。
但贾张氏认定是傻柱干的。
在她看来,傻柱嫌疑最大——他和秦淮如不清不楚,秦淮如急着改嫁,傻柱八成是想害死贾东旭。
贾东旭出事,秦淮如连面都不露。
这不正好说明这对男女巴不得贾东旭死?
“只要我活着,你别想娶秦淮如!”
听到秦淮如的名字,傻柱愣了一下。
就这一瞬间分神,贾张氏的棍子重重砸在他后脑勺上。
“!”
傻柱痛得扭曲了脸。
后脑勺的旧伤还没好——上次是许大茂打的,现在伤口再次裂开,血流不止。
贾张氏不管不顾,抡起棍子继续追打。
“你害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傻柱不敢还手。以前逼急了他真会动手。
可如今贾张氏嫁了易忠海,易忠海对他有恩,他怎么能对恩人的妻子下手?
傻柱捂着后脑勺,在院子里狂奔……
贾张氏紧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