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门就看见贾张氏坐在门口纳鞋底,对方抬起三角眼看了他一眼。
这时李为民种下的情蛊开始生效,让易忠海对贾张氏产生了特殊感情。
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以前看到贾张氏做针线活,连看都不想看。
没想到今天忽然觉得她纳鞋底的样子,竟然有点好看。
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接着,易忠海转身回家。
趁老伴不注意,悄悄拿走了桌上那袋两斤重的白面。
到了贾家,易忠海盯着贾张氏看。
“易忠海,看啥呢?”戴着老花镜的贾张氏不耐烦地问。
“老嫂子,你这鞋底缝得真整齐,针脚也匀称。”
易忠海笑着夸道。
“那是,年轻时四里八乡谁不夸我手艺好!”贾张氏立刻得意起来。
“老嫂子,东旭住院了,家里困难。这点白面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说着,易忠海把那袋白面放在贾张氏腿上。
贾张氏好久没吃白面了,平日都是靠野菜窝头过日子。
除非傻柱给秦淮如送饭盒,才能沾点油水。
她觉得易忠海今天怪怪的,跟平时不一样。
那眼神像有魔力,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以前什么时候见过易忠海这样的眼神?
大清早就坐在门口纳鞋底,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易忠海从不看一眼。
虽然易忠海常帮贾家,但粮食都是给秦淮如的。
直接给贾张氏还是头一回。
一下子拿出两斤白面,还特意夸她手艺好。
难道是看上她了?
想到这里,贾张氏脸都红了,抿着嘴笑了。
“一大爷,您太客气了,谢谢您惦记。”贾张氏低声说道。
这副模样让易忠海心里一动。
一向以泼辣着称的贾张氏,温柔起来竟别有一番味道。
易忠海沉寂多年的心被轻轻触动了。
虽说年纪大了,但他这颗心依然火热。
晚上地窖见,我给你带十斤白面,一定要来!易忠海说。
贾张氏愣住了,没想到易忠海说的是真的。
晚上?地窖?十斤白面?
天,易忠海该不会真的对我有意思吧?贾张氏脸红地小声嘀咕。
她赶紧放下手中的鞋底,跑进屋里照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竟然有些枯木逢春的感觉,虽然身材走样了,但只要收拾一下,肯定比一大妈有女人味。
这下贾张氏确定了,易忠海一定是看上她了。
一大妈有什么好?不过是个不下蛋的老母鸡。
跟易忠海过了这么多年,连个孩子都没有,害得易忠海要断后。
贾张氏突然觉得易忠海挺不错。
他不仅是院里的大爷,还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厂里的劳动模范。
最重要的是每月99块钱工资,这些年开销又少,肯定攒了不少钱。
自从养老钱被偷,贾张氏连缝纫机和金戒指都卖了。
她没有赚钱的本事,从牢里出来后,秦淮如连每月三块钱都不给了。
上次被饿了一整天,真是受够了。
要是嫁给易忠海,她就能挺直腰杆做人了。
秦淮如要是敢反对,看我不打她!
贾东旭还没咽气呢,她就急着跟傻柱勾搭上了。
老贾去世几十年了,我这个寡妇再嫁,外人能说什么?
看看一大妈现在多自在,不用操心孩子。
易忠海有钱,前阵子一大妈还去外省旅游了呢。
再看看我,整天累得不行还落埋怨,天天被秦淮如嫌弃。
现在贾东旭还活着,日子还能凑合过。
要是哪天贾东旭走了,秦淮如肯定把我赶回老家,然后嫁给傻柱。
那她就彻底完了。
想到这里,贾张氏觉得易忠海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
聋老太太专门把傻柱叫过来,说要给他再找一门亲事。
谁知傻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老太太的好意全白费了,顿时火冒三丈。
可傻柱还是执迷不悟,死活不肯和秦淮如分开。
“你这傻小子,我看你是要当一辈子光棍了!”
“秦淮如到底好在哪?贾东旭还没咽气呢,你打算等到什么时候?”
“就算贾东旭死了,秦淮如已经上环了,还带着三个孩子,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她肯定不会给你生孩子,你就等着绝后吧!”
“奶奶,您别总说这些晦气话。”傻柱一脸无奈。
聋老太太懒得再说。
真是个榆木疙瘩,一点都开不了窍。
以傻柱现在的名声,再加上那张破脸,还想找媳妇?做梦去吧!
这次给傻柱说媒,老太太算是彻底失望了。
这小子就是头倔驴,心甘情愿让秦淮如吸一辈子血。
既然这样,老太太想着干脆卖掉房子,反正不能便宜了傻柱。
不然这房子迟早要姓贾。
老太太还有最后一招——让易忠海去保城,把何大清接回来。
也许何大清能管住这个缺心眼的儿子。
……
天刚蒙蒙亮,李为民就去百货大楼花了两千五百元买了一台明斯克冰箱。
雇了辆三轮车把冰箱拉回四合院。
刚进院子,正在浇花的闫埠贵一眼就看到了三轮车上那个白色的大家伙。
“为民,你这是买啥了?”
“明斯克冰箱。”李为民轻描淡写地说。
“啥?这是冰箱??”闫埠贵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在那个年代,冰箱可是稀罕物,跟古董一样珍贵。
闫埠贵是小学语文老师,只在课本上见过冰箱的图片,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真东西。
他跟着李为民把冰箱搬进屋里,插上电源,指示灯亮了起来。没多久,冷气就呼呼地往外冒,制冷效果很好。
闫埠贵看得目瞪口呆,小心翼翼地伸手往里一探,一股刺骨的寒气让他猛地缩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