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憋着一肚子火回到家,连老伴都嫌弃他。
他只好又吃了几片药,除了西药,大夫还开了中药,让老伴帮忙煎。
大妈实在受不了屋里那股味道,催着易忠海赶紧去公共厕所,别把家里熏臭了。
易忠海脸色难看,只能乖乖去厕所蹲着。这一蹲就是半个钟头,腿都麻了。
眼看到了吃饭时间,院子里家家户户开始生火做饭。
易忠海进退两难——出去肯定要挨骂,不出去又没地方去。
大妈煎好药放在桌上,实在忍不了家里的臭味,转身就去了聋老太太家。
聋老太太听说后,问大妈有没有带易忠海去大医院看看。
大妈说各大医院都跑遍了,什么病也没查出来。
聋老太太信这个,立刻让大妈去烧香拜佛,求菩萨保佑易忠海。
转眼七天过去了。
易忠海根本不敢去车间上班,整天待在厕所里。
活生生把自己变成了“厕所管理员”。
这事传到了各大医院,专家纷纷上门,把易忠海当成了研究对象。
连记者也来采访。
没过多久,易忠海的事迹上了报纸,在四九城出了名。
可这“名气”,他根本不想要。
七天过去,易忠海终于缓过劲来,忍不住痛哭流涕,这段日子对他来说简直是人间炼狱。
生不如死的折磨!
易忠海彻底毁了四合院的名声,没被赶出去已是万幸。
至于一大爷的位置,刘海忠和闫埠贵绝不可能让他继续担任。
那天晚上,刘海忠和闫埠贵紧急召开全院大会。
人到齐后,刘海忠端着架子直截了当地说:“易忠海严重损害了四合院的声誉,根本不配再当一大爷,谁支持?谁反对?”
话音刚落,现场顿时炸开了锅。
刘海忠和闫埠贵早有打算要撤掉易忠海的职位,多少有些私人恩怨。
他们早就想开会罢免易忠海了。
只是易忠海之前臭气熏天,要是开会的话,大家恐怕都会被熏晕过去。
所以等他一好转,两人就迫不及待地召开了会议。
“老易身体不好,这次确实给四合院抹了黑,我也不支持他继续当一大爷。”闫埠贵轻描淡写地说。
“一大爷臭名远扬,连累咱们四合院也跟着出名。”
“我看以后就让二大爷接任一大爷吧。”
“咱们院暂时就由两位大爷管理。”
……
官迷刘海忠终于如愿以偿当上了一大爷,心里乐开了花。
闫埠贵虽然没当上一大爷,但也升任了二大爷。
他盘算着以后有的是机会扳倒刘海忠,自己再上位,所以并不着急。
这七天折腾下来,易忠海几乎没怎么进食,身体虚弱至极。
如今又遭到打击,当场昏倒在地。
“赶紧送医院。”刘海忠吩咐道。
刘光天、闫解成等人连忙抬起易忠海往医院跑。
大妈哭喊着跟在后面。
送进医院后,医生诊断易忠海是突发急性心脏病。
易忠海因心脏供血不足导致血压骤降,当场昏迷不醒。医生判断需住院调养半个月,并明确告知患者再次受到**可能有生命危险。
刘海忠与闫埠贵脸色阴沉。他们原本计划联手弹劾易忠海的“一大爷”职务,没想到对方突然发病打乱了计划。更麻烦的是,易妻坚持认为是刘、闫二人言语**导致丈夫发病,执意要求赔偿。
刘海忠满腹委屈,提到自己刚做完脑溢血手术,不仅左手落下残疾,多年积蓄也因开颅治疗耗尽。闫埠贵同样抱怨,称儿子闫解放摔断腿已经花光家中存款,实在无力承担赔偿。
但全院大会上确实是刘、闫二人主导了弹劾议程,激烈言辞确实引发了易忠海的病情。院里众人这才得知易忠海有隐疾,据其妻说以前症状较轻,未引起重视,这次却突然加重。
为平息舆论压力,刘、闫各自拿出十元钱作为赔偿。关于罢免“一大爷”的提案只能暂时搁置——如果因会议引发易忠海猝死,谁都无法承担这个责任。两人勉强提着果篮去医院走个过场,回到四合院便被邻居围住。
听说易忠海病重,大家议论纷纷:“这心脏病发作得真及时,眼看就要被罢免了”“现在谁还敢动他?万一出人命怎么办”“还是让他当一大爷吧,咱们整个院子都被人笑话”“跟这种人住在一起都觉得丢脸”……
这天,何雨水像往常一样去李为民家吃饭。
李为民犹豫了一下,对傻柱说:“听二大爷说,你爸何大清去了保定后一直有汇款过来。”
“什么?我爸寄过钱?”何雨水顿时愣住,她从未听说过这事。
她可以肯定,傻柱哥哥一定也不知道。
当年何大清跟着白寡妇私奔到保定,兄妹俩哭着追到保定,结果连人都没见到。在白寡妇家门口又冷又饿,最后灰溜溜地回了北京。若不是邻居接济,兄妹俩早就饿死了,就连贾家都给过傻柱半个窝头。
后来傻柱进了轧钢厂食堂,生活才慢慢好转。等他当上主厨,每月三十多块钱其实不算少,足够养活兄妹两人。只是秦淮如天天吸血,工资大半都进了她的口袋。若不是易忠海时常接济,兄妹俩真要饿死。
何雨水眉头紧锁。别人这样说她肯定不信,但李为民的话绝对没错。
这些年,兄妹俩对抛弃他们跟白寡妇跑的何大清恨之入骨。当初在保定吃闭门羹差点冻死的经历,让他们对父亲彻底失望。
易忠海这些年没少帮他们,每次傻柱和别人闹矛盾,他都暗中偏袒。兄妹俩心里一直很感激这个大爷。
现在听说易忠海背着何大清汇款的事,何雨水觉得天都要塌了。如果早知道有这笔钱,兄妹俩何必看人脸色过日子?就算后来傻柱进了监狱,她也不至于活得这么憋屈。
想起傻柱刚进监狱那会儿,她天天挖野菜吃,饿得骨瘦如柴,那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
要不是于莉心软,经常叫她去家里吃饭,她早就撑不下去了。
可她爹寄的钱到底哪去了?
易忠海从没提过这事。
如果李为民说的没错,那易忠海就是拿了她爹的钱来给自己脸上贴金。
吃完饭后,何雨水还在琢磨这件事。
回到家后,她越想越觉得应该去医院找易忠海问个清楚。
总得让他给个说法。
何雨水先去了刘海忠家。
“二大爷,我爸去保城后,有没有给我们寄过钱?”何雨水板着脸问他,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