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白天看了老家的灵位,受到了惊吓?
秦淮如原本只是想吓唬她一下,没想到竟把她吓成这样。
要是她真的疯了,那可就麻烦了。
一个废人,一个疯子,还有三个孩子,秦淮如几乎要崩溃了。
“妈,这里哪里有人,别信这些迷信!”秦淮如劝道。
她这话另有深意。
这个年代讲迷信,是要被批斗的,甚至关进牛棚。
但贾张氏根本不听,她说自己真的看见了老贾。
老贾头上还在流血。
更重要的是,老贾说要带她去阴间。
贾张氏“砰”地一声,连衣服都没穿好,赤脚跑出了家门。
白天虽然天气回暖了,但晚上还是很冷。
贾张氏只穿着一件大红内衣,小腿和两只胳膊都露在外面。
“不会真的疯了吧?”秦淮如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小当和槐花都害怕地躲在秦淮如身后。
秦淮如心里已经凉到了极点。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家里早就没粮了,贾东旭还在重症监护室躺着,棒梗也被送去少管所了。
贾张氏又像疯了一样。
不知是真疯还是假疯,平时骂人可凶了。
做过不少亏心事,也没见她这样。
白天看到老贾的灵位时,虽然害怕,但也没到这种地步。
贾张氏身体一向不错,能出去糊火柴盒挣点钱,但她就是懒。
秦淮如劝过她好几次,可她根本听不进去。
这个年代,当儿媳的想压住婆婆,实在太难了。
幸好白天情况特殊,听了聋老太太的话,秦淮如终于出了口气。
叹了口气,秦淮如穿上外套,准备去找贾张氏回来。
接下来,秦淮如没想到的一幕出现了:贾张氏头发散乱,穿着一件红内衣,赤脚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秦淮如想追上去拉住她,却怎么也追不上。
贾张氏这么一闹,四合院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
易忠海披着外套走出来,傻柱和何雨水也从屋里出来。
闫埠贵夫妻,还有闫解成、闫解放也都从前院赶了过来。
刘海忠、许大茂、刘光奇、刘光天……
易忠海刚出门,就看见了头发散乱的贾张氏。
他一眼认出了她身上那件红色内衣。
怎么这么熟悉?
对了,就是压在他那条红内裤上的那件红内衣。
半夜里,贾张氏是吃错药了吗?为什么要发疯?
难道还嫌之前不够丢人?
你半夜折腾,丢脸也就算了,怎么偏偏穿这件红内衣?
你能不能换个别的?
易忠海双手捂住眼睛,贾张氏那胖大的身材,全身都是赘肉,实在让人难以直视。
“贾张氏这是遇到鬼了?被吓疯了吧?”
“你没听说白天秦淮如把老贾的牌位拿出来吓唬贾张氏吗?”
“真的吗?贾张氏真的疯了吗?那秦淮如得负责!”
“不可能吧,她白天还好好的,怎么晚上就变成这样?”
“贾张氏这是典型的迷信,应该送去批斗。”
“不对,你们有没有发现她穿的那件红内衣有点眼熟?”
“哦,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件压在易忠海红裤衩上的红内衣!”
“哦,我明白了,她说碰到鬼是假的,其实是被易忠海伤了心!”
“对,肯定是易忠海伤了她的心,所以她穿着红内衣在院子里闹,就是为了报复易忠海!”
“看来白天的事另有隐情,不是贾张氏偷了易忠海的红裤衩,而是他们俩在一起,忘在那儿的!”
……
易忠海脸色一沉,他知道再让贾张氏闹下去,不仅贾家,他自己也会名声扫地。
他立刻让傻柱把贾张氏绑起来。
傻柱本来就讨厌贾张氏,既然易忠海让他这么做,他自然很乐意。
不一会儿,傻柱从家里拿来绳子,把贾张氏捆得紧紧的。
被绑住的贾张氏双眼惊恐,见挣不脱,只能大声喊叫:
“别带我走,老贾,我真的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我嫁给你,就没享过一天福,一个人把东旭拉扯大,我容易吗?你竟然还想带我走,你这个没良心的死鬼!”
“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来找什么,回阴间去吧……”
……
“一大爷,秦淮如的婆婆这是迷信,必须送去保卫科!”许大茂在一旁煽风**。
“老易,这种迷信不能放任,必须管!”刘海忠装模作样地说。
“咱们大院出了个搞迷信的,要是不管,万一传出去,大院会出事。再说,搞迷信是思想有问题!”闫埠贵也站出来,提高声音说道。
秦淮如一听,三位管事要将贾张氏送去保卫科,立刻哭着跪下。
“三位管事大爷,求你们,放过我婆婆吧。”
“是我的错,我不该把公公的灵位摆出来吓她。”
“你们要罚就罚我吧!”
贾张氏要是被送去保卫科,肯定要劳动改造。
贾东旭没人照顾,死了就死了,可她的三个孩子怎么办?
而且,贾家出了个搞迷信的,秦淮如和三个孩子都会受牵连。
“秦淮如,这事我也难办,你婆婆这是搞迷信,思想有问题。如果我们放了她,保卫科的人会找我们麻烦!”易忠海一脸为难。
刘海忠自然希望易忠海放过贾张氏。
因为他正盯着易忠海的一大爷位置。
如果易忠海放过贾张氏,一大爷的位置就保不住了,还可能被牵连,也被送去劳动改造。
因为包庇迷信也是思想问题,后果很严重。
那个年代,国家一直在打击迷信,抓得很严。
贾张氏还在那里又哭又闹,手脚抽搐,十分害怕。
许大茂不知从哪找来一块臭抹布,直接塞进贾张氏嘴里。
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味道太重,简直和聋老太太的裹脚布差不多。
抹布一塞进去,贾张氏就被熏晕了。
这下总算安静了。
“大茂,你从哪儿找的抹布,怎么这么臭?”闫埠贵问道。
“从一大爷家里拿的,我猜是擦厕所用的!”许大茂说。
“许大茂,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开玩笑!”易忠海瞪了许大茂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