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哪有自己人陷害自己的?还是别人的长辈,说出去不怕丢人吗?”
“真是老贼变坏,这位大爷,你就不能安分点,好好在家养老?非要让人往你脸上啐唾沫?”
……
见闫埠贵不开口,这个钓鱼老人用力推了他一下,冷冷地说:
“老闫,你要没良心就让开点,别挡着人家夫妻做好事……年轻人,我送你两斤肉票,祝你们夫妻生活幸福,日子越过越红火。”
闫埠贵原本戴着眼镜,身体瘦弱,被人这么一推,顿时站不稳。
虽然这钓鱼老人年纪大了,但以前肯定练过功夫,不然力气怎么会这么大。
扑通一声。
闫埠贵掉进了河里。
“救命,救命……”他不会游泳,拼命地喊着。
可没人愿意下水救他。
这天气这么冷,谁会为了一个讨人厌的闫埠贵跳进水里?
更何况,他已经惹怒了大家。
不过闫埠贵小时候学过游泳,而且这里水不深,最多两米,他在水里挣扎了一会儿,就爬了上来。
像个落汤鸡一样,冻得直发抖。
这时路上已经没人了,李为民骑车载着于莉回到了四合院。
还剩下半桶鱼,他打算自己做菜吃。
一进院子,于莉就亲自下厨,炖了一锅香味四溢的热鱼汤。
冬天寒冷,正需要这样一碗暖身的鱼汤。
“阿嚏!”
门外传来闫埠贵的喷嚏声,看他掉进水里,肯定冻坏了,这下他可要倒霉了。
李为民和于莉对视一笑。
于莉还给李为民夹了一条煎得金黄的鲫鱼。
没想到闫埠贵这次竟然算到自己头上,今天若不是路人帮忙,他差点就栽了。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好好整治一下这个老奸巨猾的人。
但闫埠贵这个人精明得很,平时做事谨慎,从没让人抓到把柄。
所以李为民还没想好办法,先等等看吧。
李为民本来不想天天吃鱼,现在他和于莉还没结婚,于莉也不可能天天来他家吃饭,那样不太合适。
他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
还有半桶鱼,大小加起来有二十多条。
李为民打算把这些鱼做成腌制风干鱼,因为快到过年了,既然和于莉在一起了,过年时应该给于家送一份礼物。
风干鱼是必须的。
他平时也可以自己吃,毕竟吃多了活鱼,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
先把鱼处理干净,撒上盐腌制,然后挂在门外晾着。
还没等李为民挂完,院子里聊天的大妈们全都停下了嗑瓜子,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他的鱼。
这几个大妈也住在四合院里,只是平时不怎么和李为民来往。
看到他车上有鱼竿,显然刚去钓过鱼。
“为民,这些鱼都是你钓的吗?”
“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吧?三大爷都没钓过这么多!”
“下班后去钓的?怎么这么快就钓到了?”
这么多鱼不可能是买的,李为民哪来的那么多鱼票。
所以很明显,这些鱼是他自己钓的。
“没事干,去后海钓的,运气好。”李为民淡淡地说。
他不想和这些人多接触,毕竟四合院里什么人都有。
自从被闫埠贵坑过一次,他就更小心了。
前院,三大妈、闫解成和闫解放都看到了李为民家挂着的鱼,全都瞪大了眼睛。
“李为民哪来的这么多鱼,肯定超过十斤了。”闫解成说。
“爹说,是从后海钓的。”闫解放说。
“阿嚏!”闫埠贵冻得不行,全身发烧,冬天里却觉得浑身滚烫。
不停地打喷嚏,还咳嗽,脑袋昏昏沉沉。
“人家的鱼关你俩什么事?又不是你们去后湖钓几斤回来改善生活,就知道白吃白喝!”
闫埠贵一个人的工资养活一家六口,但闫解成和闫解放没出息,原本到手的儿媳妇也没了,闫解成真是没用。
闫埠贵看了李为民家的鱼一眼,心里一阵难受。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本以为凭借自己几十年的钓鱼经验,能给李为民在于莉面前丢脸,没想到竟然输得一塌糊涂。
原本以为抓住了李为民的把柄,结果反被他整得狼狈不堪,还摔进了水里,落下感冒。
李为民真是有菩萨保佑!
……
坐在家门口纳鞋底的贾张氏狠狠地盯着李为民家晾着的鱼。
“这么多鱼不可能是他钓的,肯定是偷来的。”贾张氏心想。
她从小看着李为民长大,知道他根本不会钓鱼。之前去过后海几次,连一条鱼都没钓到,怎么现在突然这么厉害?
再说,从轧钢厂下班到现在,加上路上的时间,能有多少空闲去钓鱼?鬼才相信他是钓来的。
她想了想,决定去找刘海忠。
她原本是想找易忠海的,但自从那件事之后,易忠海对她已心生厌恶,见了面也不搭理。
以前,易忠海还常常叫她“老嫂子”。
不久后,在刘海忠的带领下,聋老太太、贾张氏、二大妈、秦淮如、傻柱、许大茂、闫解成等人一起来到李为民家。
闫埠贵因为发烧,没来。
一群人涌进李为民家,让他感到很不自在。
他家本来就小,人挤得满满当当,连转身都困难,怎么能舒服?
看到李为民家挂满的鱼,大家都眼红了。
“李为民,外面这些风干的鱼,你是从哪儿弄来的?”贾张氏质问道,眼神充满怀疑和轻蔑。
“我去后海钓的,这有什么问题吗?”李为民平静地回答。
“钓的?谁信!你从轧钢厂下班到现在,时间那么短,怎么可能钓这么多鱼?是不是投机倒把?还是偷的?”
贾张氏瞪着李为民,仿佛在审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