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富贵跟前算卦的事儿,徐毛毛隐瞒了王年年。
因为她仔细回想了一下李富贵对卦辞的解读,结论无非是她找的这个人或事不可靠。如果人不可靠,或者她靠不住,不会离了?能离第一次婚,就能离第二次嘛。至于事,譬如让王年年去那个地窖探宝,只要自己不去现场,不跟李富贵闹翻,能有什么官司?什么牢狱之灾?
所以,她并没有因为这场卦辞而改变心中的痴念,该坚持的,她还坚持。只是她没有之前那么着急了,她心里淡定了许多,她追求顺其自然,水到渠成。因为王年年也提倡等待时机。
这不,时机很快就来了。
邵粉玲的婆婆最近又有病了,一热一凉引起感冒,感冒没控制住,成了肺炎,镇医院建议送去县医院治疗。邵粉玲就站在镇医院的楼道里,给王年年打电话,让他明天来伺候李富贵几天,说她明天带老人去县医院。
“这不是机会来了?”王年年压了电话,笑眯眯的告诉了徐毛毛。
“好啊,那你快去。” 考虑到李富贵给她卜的卦对她不利,为了防患于未然,就对王年年叮咛道:“一定不能给你师父说咱俩的关系。”
“看你说的,我又没傻着,还用你给我叮咛。”
“你不是和你媳妇来了假离婚么?如果你师父知道你这回事,你咋解释?”
“如果问起,就如实说呗,就说我去了北京,发现是上劳务公司的当了,又回来了。”王年年说:“再说,我师父咋知道呢?我媳妇肯定不给任何人说。”
徐毛毛点点头:“去吧,多带两件换洗的衣服,除非我给你电话了,这几天你也别给我打电话,有事发信息,免得你师父发现咱俩的关系。”
“这个我知道。”王年年说。
“你打算怎么操作这个事情?”徐毛毛突然笑嘻嘻地问道。
“这你别管,到时我见机行事。最好让我师父主动给我。”
“我估计你师父主动给你的可能性比较小,你不是张过口么?”
“是张过口。”王年年说:“我再试试。如果他执意不给,那我就……只能当个贼了……”
徐毛毛微笑道:“平生第一次做贼吧?”
“那肯定。活了三十多年了,我连别人的一个柴棍都没过。这次为了……”
徐毛毛立即打断他的话:“别说为了我!”
“对!为了咱们美好生活,就做一次贼吧。”他调皮地摸了摸徐毛毛的脸:“等我的好消息,不论多少,绝对会弄来一些东西的!”
“好啊,祝愿咱们心想事成!”徐毛毛高兴地抱住了王年年,好像就抱住了一堆宝贝。
早上起来,王年年从卫生间出来,发现徐毛毛已经给餐桌上放了白水鸡蛋、
蒸枣、小米稀饭和小花卷,还有一盘白黄瓜,看起来样样数数的,很精致。
王年年就像奔赴战场一样,出门了。徐毛毛戴着墨镜开着车,王年年也戴着墨镜,坐在了徐毛毛的身边,
王年年一到李富贵家,邵粉玲就把王年年带进伙房,指点啥东西在哪里,一天吃几顿饭,每顿饭该吃什么食物,几点该吃什么药,都说得很详细。
王年年见冰箱里塞了不少馒头,说:“我只是不会蒸馍,再啥都会做哩。你放心,我保证一天至少给我师父吃五顿,顿顿把饭做好。”
邵粉玲再次叮咛道:“记住,一定要少油,馒头切成薄片片,焙干一点。熬汤的时间放长一点好,每顿少吃一点,多吃几顿。王年年说:知道了师母,你放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