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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风沙拍打着车,阵阵凶猛(1 / 2)

轿车在乌海穿越河套灌区哈德门,至磴口的110高速路上行驶。这条高速路上的车辆甚少,隔壁牧区公路上的车辆也寥寥无几,但总能看到牧民骑着摩托车或开着农用车一闪而过。公路两边渠道纵横,农田遍布,黄河引水工程的示范田和标志随处可见。绿油油的春小麦、甜菜、玉米、高粱、莜麦和豆子组成了河套地区的农业景色,令邵粉玲赏心悦目。

让我们再瞧瞧李卓——他单手搭在方向盘上,车身随着他的操控,在公路上划出流畅的弧线。那游刃有余的车速,那从容不迫的神态,在邵粉玲眼,简直成了男性魅力的体现。她的思绪不由飘回他握住自己手掌的那个瞬间,仿佛感到手上的温热还在指尖流淌。她就这么想着,体会着,在引擎的轰鸣与疾驰的速度中,品尝着精神上的快感。

到了磴口镇,道路两旁出现了两个红色蒙古包,上空悬挂着各色彩旗,在微风中猎猎闪动。蒙古包前面,摆放了瓜果摊和冷饮亭子。亭子里,几个戴着白色凉帽的人在吃着西瓜,附近停着两辆越野车,车外挂着“中央电视台”的牌子。

见有西瓜,李卓说内蒙的西瓜很甜,尝一尝。 就将车停在路边,在一张乳白色的冷饮桌旁坐了下来。邵粉玲听见旁边的人操着和李卓同样的普通话,就故意开玩笑的低声说道:“你的老乡。”

李卓说:“老乡又怎样?我才懒得理记者。”

在他们吃西瓜之中,一种特抒情甚至有点忧伤的旋律响了起来,那是内蒙歌曲《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

父亲曾经形容草原的清香

让他在天涯海角也从不能相忘

母亲总爱描抹那大河浩荡

奔流在蒙古高原我遥远的家乡

……

邵粉玲听着这首歌曲,感觉心里有种莫名的情愫,想起了李卓说的二狼山、临河水库和乌拉特中旗草原,就问李卓:“草原离临河有多远?”

李卓说:“不太远,离临河也就一个多小时就到了,看情况吧,如果你想去,我可以挤出点时间。”

“来回得三个多小时,就看你能不能抽出时间,我去不去无所谓。”邵粉玲说着,走到车跟前,见李卓继续想开车,就没好意思要,坐在了旁边,让李卓驾驶。

很快,真正意义上的沙漠地带来临了。一望无垠的沙漠像风吹皱的浅黄色的绸缎,沙丘或高或低地延绵而去,远处山峦像人工斧凿过似的,显得粗糙而沧桑,又像一幅信手涂抹的水墨画,给人一种置于荒凉世界的绰约感。只是胡杨和苦豆子给这沉闷的荒漠带来了星星点点的绿。蔚蓝的天空布满了云朵,浩浩荡荡的,大有组成云层蔽日的阵势,一块云似乎带了头,给沙漠留下了一块令人心悸的阴影,这是一片荒芜人烟的地带。

李卓平均以120码以上的速度前进着,仿佛急急地去干一桩重要的事情。油黑的柏油路一个弯度伸向了沙漠的尽头。

“你开慢一点。”邵粉玲说。

“你放心,我也是A照,路上的车不是太多。”邵粉玲再没吭声,默默地听着反复播放的《一路上有你》,不时偷看李卓几眼。

一片枯死的胡杨林出现在荒漠中,有的横倒侧卧,有的歪着身子,有的则直挺挺地僵硬在那里,似仰天长啸,似俯身颔首。它们形态各异,造型不羁,尽管强劲的风沙把它们的树皮全剥落殆尽,只留下一具具钢筋铁骨般的躯干,但它们的枯枝像一条条僵硬的手臂,直指着苍天,仿佛冲苍天诉说着什么,解释着什么,又似乎在质问着什么,体现出了铮铮的铁骨,在漫漫的黄沙中呈现着惊心动魄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