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狗,拖着沉重的熊肉和皮子,如同得胜还朝的军队,一个个狼狈不堪,浑身血污雪沫,但精神头却昂扬得很。
尤其是黑豹,似乎知道自己立了大功,昂首挺胸,步伐轻快,时不时还回头瞅一眼那硕大的熊头(麻松山特意留下没分解,作为凭证)。
还没等他们回到林场,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顺着寒风先一步传开了。
有在山边砍柴的工人远远看到了他们拖着的庞然大物,连滚带爬地跑回场部报信。
等麻松山他们拖着战利品,吭哧吭哧地走到三楞场边缘时,眼前的情景让他们愣了一下。
只见场部门口黑压压地围了一大群人,不只是三楞场的工人,连附近其他楞场歇工的、家属区的老娘们小孩,都跑出来看热闹了。
人们踮着脚,伸着脖子,脸上写满了好奇、兴奋和难以置信。
“回来了!回来了!”
“我的老天爷!真打死了!好大的熊瞎子!”
“快看!那是熊头!妈呀,吓死个人!”
“是麻老蔫家那小子带的头!还有牛副场长家的闺女和儿子!”
“厉害啊!真是小瞧这些年轻人了!”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议论声、惊叹声如同潮水般涌来。
几个三楞场的老师傅激动地迎上前,看着那巨大的熊头和分解开的肉块,眼圈都有些发红。
“好小子!好样的!可替咱们出了口恶气!”一个被熊吓得不轻的老工人用力拍着麻松山的肩膀,声音哽咽,“这下好了……这下能安心上山了……”
场部的几个领导也闻讯赶来了,为首的是一位姓王的副场长(并非牛副场长)。
王副场长看着地上的熊尸,又看看眼前这四个虽然狼狈却眼神明亮的年轻人,脸上露出如释重负又无比欣慰的笑容。
“麻松山同志!牛晓云同志!还有这两位小同志!你们可是立了大功了!”王副场长上前紧紧握住麻松山的手,用力摇晃着,“我代表场部,代表三楞场全体工人,感谢你们!为民除害,保障生产,好!太好了!”
麻松山被这阵仗搞得有点不好意思,嘿嘿一笑:“王场长,您太客气了。碰上了,就不能让它再祸害人。都是应该做的。”
“好一个应该做的!”王副场长赞赏地点头,“场里一定要给你们请功!表彰!还有奖金!必须重重地奖!”
周围的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
牛飞扬和于振军哪见过这场面,激动得脸通红,手足无措,只知道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