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上一世顾南阳也是这么做的吗……
“至于你的干妈,徐晓女士,”
元官茶茶话锋一转,将阮乐乐的注意力拉回另一个残酷的现实。
“她转移资产,一方面是为了跑路,另一方面,恐怕也是防着你呢,毕竟,一个知道她太多秘密、又野心勃勃的干女儿,可比外面的对手危险多了,那套珠宝,与其说是给我的封口费,不如说是她想尽快稳住我这个可能会因为你而迁怒她的人,你知道她的秘密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假设,你这辈子最不想让别人知道的惊人的秘密被别人知道了,那个人还拿这个秘密威胁你,你会允许她的存在吗……”
元官茶茶的话让阮乐乐浑身冰冷,徐晓的那些秘密,她自以为是能牢牢掌控徐晓的王牌,但元官茶茶说得对,徐晓连自己的家人都能杀,更何况她这个外人……
看着阮乐乐彻底失魂落魄的模样,元官茶茶失去了捉弄的兴趣,她拿起自己的手包,语气恢复了最初的疏离与冷漠:
“阮小姐,与其在这里无能狂怒,或者想着如何报复我,不如先想想怎么收拾你自己的烂摊子吧。”
说完,她不再多看阮乐乐一眼,转身,高跟鞋敲击光洁的地面,发出清脆而规律的“哒哒”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阮乐乐濒临崩溃的神经上,径直离开了茶馆。
阮乐乐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但手腕的疼痛和内心的巨大冲击让她四肢发软,试了几次都徒劳无功,反而更添狼狈。
最后还是茶馆的服务生看不下去,上前搀扶了她一把,语气带着职业性的关切:
“小姐,您没事吧?需要帮您叫车吗?”
阮乐乐猛地甩开服务生的手,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到旁边的椅子上,紧紧抱着双臂,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她不需要怜悯,尤其是来自这些底层人的怜悯!她应该是被人羡慕、被人仰望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元官茶茶的话如同魔咒,在她脑海里反复回响。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一圈圈缠绕住她的心脏,越收越紧。
她该怎么办?
直接去质问徐晓?
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