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喜宴猎获进行时(1 / 2)

老林子里的晨露还没散,曹云飞就带着两人钻进了鹿道。五月的山林绿得晃眼,榛鸡在灌木丛里扑腾,时不时叫两声。

看这儿,曹云飞蹲在一处泥坑旁,指着边上新鲜的蹄印,梅花鹿的脚印,前尖后圆,像桃心。他掏出个小布袋,往坑里倒了把粗盐,设盐槽,鹿就好这口。

赵铁军有样学样,结果盐撒了一地。靳从起更绝,直接把自己的盐袋子掉泥坑里了,心疼得直咧嘴:半斤盐呢!够我家吃半个月!

出息!曹云飞笑骂,从背囊里又分出两把盐,记住,盐槽要设在背风处,最好靠近水源。

布置完盐槽,三人转到下风口的灌木丛埋伏。曹云飞掏出桦皮哨,吹出几声惟妙惟肖的鹿鸣。不多时,林子里传来咔嚓咔嚓的树枝断裂声。

来了!曹云飞压低声音,两头,一公一母。

透过枝叶缝隙,能看到一头壮实的公鹿正警惕地四下张望。它角上还挂着嫩皮,在阳光下泛着血色的光泽。母鹿则迫不及待地舔起盐槽,舌头卷得响。

我打母的!赵铁军迫不及待地举枪。

慢着!曹云飞一把按住他枪管,带崽的母鹿不能打,这是规矩。他指了指母鹿微微鼓胀的腹部,看那肚子,起码怀了四个月。

靳从起撇撇嘴:那公的...

公的也不行!曹云飞瞪了他一眼,这时候的鹿茸还没长成,打了可惜。说着又吹了几声鹿哨,等它们吃完。

两头鹿享用完盐巴,悠闲地踱走了。赵铁军一脸不解:曹哥,咱不是来打猎的吗?

急啥,曹云飞收起哨子,先摸清鹿道,婚宴前三天再动手。他指了指地上的蹄印,到时候在这设套,一逮一个准。

正说着,黑云突然竖起耳朵,冲着西边低吼。曹云飞眯眼一看,乐了——几只傻狍子正在白桦林里蹦跶,完全没察觉危险临近。

练手的机会来了。他掏出绳索,三两下编了个活套,看好了,套狍子得用八字法

活套被固定在两棵小树之间,离地约两尺高。曹云飞又折了些嫩枝插在套子周围,做成简易的引导墙。最后在套子前方撒了把黄豆,香气顿时引来了狍子群的注意。

退后!曹云飞带着两人躲到树后。

狍子群蹦蹦跳跳地靠近,领头的公狍子突然停下,鼻子不停地抽动。就在它犹豫时,一头年轻的狍子忍不住豆香诱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活套猛地收紧,狍子被吊在半空,四蹄乱蹬。

漂亮!靳从起拍着大腿就要冲出去。

等等!曹云飞拽住他,狍子劲儿大,现在过去容易被踢断肋骨。

等狍子挣扎得没力气了,曹云飞才上前结果了它。放血、剥皮一气呵成,手法干净利落。赵铁军看得目瞪口呆:曹哥,你这手艺...

练的。曹云飞头也不抬,我十二岁就跟着爹剥皮子,剥坏一张罚三天不许吃饭。

回屯路上,三人轮流扛着狍子。路过老河套时,曹云飞突然停下,指着泥滩上的脚印:野猪!看这蹄印,少说三百斤。

靳从起立刻来劲了:下套不?

不急,曹云飞摇摇头,野猪记仇,得等婚宴前一天打,肉才新鲜。他蹲下身,捏起一撮猪粪搓了搓,这猪爱吃橡子,到时候在橡树林设伏。

正说着,远处传来扑棱棱的声响——一群野鸡被惊飞了。曹云飞眼疾手快,弹弓地一声,领头的那只应声落地。

神了!赵铁军跑去捡野鸡,这得有二十步吧?

二十五。曹云飞掂了掂弹弓,我八岁就玩这个,打过的泥丸能砌堵墙。

管彤彤正在院里晾狼皮,见他们满载而归,小脸笑成了一朵花。这丫头最近越发水灵了,两条大辫子油光水滑,衬得小脸白里透红。

云飞哥!她小跑着迎上来,赵叔让人捎信来,说给你配了辆自行车!

曹云飞一愣:真的?上辈子他做梦都想有辆自行车,直到死都没摸过车把。

那还有假!管彤彤从怀里掏出张票,永久牌的,让你明天去县里提货!

靳从起和赵铁军顿时炸了锅,一个要学骑车,一个要借去相亲。曹云飞却注意到管彤彤欲言又止的样子:咋了?

小丫头绞着衣角:我...我也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