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青与霍去病同时出列。
“你二人率大汉铁骑，配合明帝步卒，务必将来犯晋军，挡在井陉之外，可能办到？”
霍去病年轻气盛，朗声道：“陛下放心，必让那晋军片甲不得归！”
朱元璋也吼道：“咱的儿郎也不是吃素的！定叫那李嗣源知道厉害！”
嬴政微微颔首，一锤定音：“既如此，诸君依计行事。神都围城之势不变，由宋帝与夏军主持，继续施压，并接应‘破障营’。朕，亲率大秦锐士，为你等压阵，并阻断任何可能自神都出击之敌。”
……
神都，皇宫，麟德殿。
武明空一身常服，立于殿门之内，望着庭院中那棵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老树。厉统领无声地出现在她身后。
“陛下，草原八部和晋国均已动兵。据探，联军已分兵迎击。”厉统领的声音毫无感情色彩。
武明空脸上没有任何喜色，反而露出一丝讥诮：“他们动了？好，很好。”她转过身，眼神幽深如同古井，“告诉颉利和李嗣源，朕不需要他们击溃联军，只需要他们……拖住，搅乱，让联军无法全力攻城。能拖多久，是多久。”
“是。”
“还有，”武明空的声音骤然转冷，带着刺骨的寒意，“给朕盯紧张蕴，还有朝中所有可能怀有二心的人。非常时期，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朕倒要看看，是他们的脖子硬，还是朕的刀快！”
“臣，明白。”厉统领躬身退下。
武明空独自走回殿内，目光扫过被铁链锁住、面容憔悴却依旧挺直脊梁的林昭夫妇，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旋即被更深的偏执取代。
“听见了吗？”她轻声说道，像是在问他们，又像是在问自己，“你们的宝贝儿子，引来的不只是救兵，还有足以毁灭一切的战争。你们说，他到底是救星，还是……灾星？”
林昭夫妇闭目不答，如同两尊沉默的雕像。
武明空也不期待回答，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阴沉压抑的天空。
要么，拉着所有人在毁灭中见证她的权威。
要么，在毁灭中独自坠入深渊。
没有第三条路。
神都内外，七国与周、晋、草原的庞大战争机器，终于全面启动，巨大的齿轮开始咬合，发出令人牙酸的轰鸣，注定将碾碎无数生命。而风暴眼的中心，那座孤城和城内的几个人，其命运也在这宏大的背景下，被推向了更加不可预测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