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勇没再说话。
到了南区，我们找到了那辆车。车停在一家废弃修车厂门口，车门没锁，里面没人。
“车里有东西吗？”赵勇问。
我打开车门，一股机油味儿扑面而来。我翻了翻座椅底下，发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
“这是……”我念着，“老城区，工业路，17号。”
赵勇接过纸条，“这是个仓库？”
“可能是。”我说，“走吧。”
我们开车往工业路去。路上，我给李悦发了条信息：“查一下工业路17号的产权归属。”
她回得挺快：“是家物流公司，法人叫‘李建国’，但查不到这个人。”
“假名。”赵勇说。
“对。”我说，“典型的掩护身份。”
到了工业路，17号是个老仓库，外墙破破烂烂，铁门锈迹斑斑。门口停着一辆贴着“维修中”的快递车，车牌被泥糊住，但车尾有一道蓝色荧光贴纸。
“又是蓝光。”赵勇说。
我点了点头，“这肯定不是巧合。”
我们绕着仓库转了一圈，发现后门有个小窗，玻璃碎了。我从那儿探进头，屋里黑咕隆咚的，但能听见轻微的电流声。
“有人。”我说。
赵勇点了点头，“得小心点儿。”
我们退到车里，商量下一步咋办。
“不能冒冒失失进去。”我说，“里面可能有设备，也可能有武器。”
“那就先盯着。”赵勇说，“等李悦那边查出更多消息。”
我点了点头，“行。”
我们把车停在街角，打开夜视镜头，对准仓库门口。赵勇靠在座位上，闭上眼睛休息。我盯着屏幕，手指不自觉地敲着方向盘。
“你说，郑铭会不会也知道这个仓库？”他突然问。
我愣了一下，“有可能。”
“那咱们得小心。”他说，“别让他知道我们在查。”
我点了点头，“对。”
夜深了，街上几乎没人。仓库门口偶尔有人影闪过，穿着黑衣服，动作很小心。
“他们很警觉。”我说，“这不是普通据点。”
赵勇睁开眼，“你是说……这是幽灵的人？”
“很有可能。”我说，“而且，他们知道我们盯上他们了。”
他沉默了几秒，“那咱们下一步咋办？”
“等。”我说，“等李悦那边查出更多消息。”
赵勇点了点头，又闭上了眼睛。
我继续盯着屏幕，仓库门口，一个人影慢慢走出来，手里拿着个黑色的盒子。
和林浩用的那个一模一样。
我屏住呼吸，手指不自觉地抓紧方向盘。
“赵勇。”我小声说，“醒醒。”
他睁开眼，“咋啦？”
“有人出来了。”我指着屏幕，“拿着干扰器。”
赵勇坐直身子，眼睛盯着屏幕。
那人站在门口，抬头看了眼摄像头，嘴角微微上扬。
然后，他按下了盒子上的按钮。
画面闪了一下，接着黑了。
“操！”赵勇骂了一句。
我赶紧重启系统，画面重新出现。但那人已经没影了。
“他发现了。”我说。
赵勇点了点头，“他们不是普通人。”
“对。”我说，“他们是幽灵的人。”
我们对视了一眼，谁都没说话。
我知道，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而我们，已经到了敌人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