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之前看过一份内部档案。”我说，“里面提到过‘Echelon project’，是一个关于信息控制的实验项目，据说后来因为伦理问题被叫停了。”
她的眼睛亮了起来：“如果这个项目真的存在，而且和我们现在面对的情况有关……那这个ANL，会不会就是它的代号？”
“值得一试。”我说。
她立刻开始尝试将ANL与各种参数结合，输入不同的解码规则。几分钟后，屏幕闪烁了一下，出现了新界面。
“有反应！”她兴奋地说。
我立刻站到她身边，看着屏幕上跳出的提示框：
Aess de Required.
“还需要密码。”她说，“但我们离答案更近了。”
我看了看她疲惫却充满希望的脸，点了点头：“继续。”
赵勇走过来，往桌上放了两杯咖啡：“喝点提神的。”
“谢谢。”李悦接过，小口喝了一口。
我靠在椅子上，闭眼思索。那个鹰隼的标志、A.N.L.-07的编号、E计划的文件夹……这一切都在指向一个更大的秘密。而我们，才刚刚掀开一角。
手机在这时响了，是队里发来的消息：郑铭今天上午要召开临时会议，议题是“近期案件调查进展”。
我看了眼赵勇：“走吧，去开会。”
他点头，收拾好外套。
临走前，我回头看了一眼李悦：“继续努力。”
她冲我笑了笑：“放心。”
我和赵勇走出技术科，走廊里人来人往，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但我知道，这条路并不平坦。
会议室里，郑铭已经坐在主位，脸上挂着惯常的微笑。他看见我进来，眼神微微一闪，很快恢复平静。
“陈昭，赵勇。”他说，“正好，最近你们动作不小啊。”
“破案要紧。”我说。
他笑了笑：“是啊，不过有些事，还是得按规矩来。”
我没接话，只是坐下。
会议正式开始，但他讲的内容大多是无关痛痒的流程通报。直到最后，他才淡淡地问了一句：
“听说你们昨天晚上去了联合据点？”
我点头：“是。”
“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还在分析中。”我说，“等结果出来，会上报。”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那就好。”
我迎着他目光，毫不退让。
散会后，赵勇低声问我：“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不知道。”我说，“但他在试探。”
我们刚走出会议室，电话响了。
是李悦。
“喂，陈昭，”她声音急促，“我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那份加密文件……它不是本地生成的。”
“什么意思？”
“它是从外部服务器远程同步过来的。”她说，“也就是说，有人一直在监控它，并且随时可能删除或修改。”
我心头一紧：“你能追踪来源吗？”
“正在尝试。”她说，“但对方用了多层代理，很难定位。”
“小心点。”我说，“别暴露自己。”
“明白。”
挂断电话后，我站在原地，心里有种强烈的不安感。
我们以为拿到了关键证据，但实际上，我们可能只是触发了一场更大风暴的开关。
而这场风暴，已经开始酝酿。
“走吧。”我对赵勇说，“回技术科。”
他看了我一眼，没问原因，只是默默点头。
阳光依旧明媚，可我知道，真正的黑暗，才刚刚开始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