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药人？”
秦风趴在地上，看着药不然掌心那滴不断变幻着形态，散发着恐怖气息的黑色液体。
他笑了。
笑得有些虚弱，但却充满了嘲弄。
“小妹妹，你这算盘，打得可是真响啊。”
“想拿我当小白鼠，还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什么叫试药人？”
“说白了，不就是想看看，你这新研发的毒药，到底能不能毒死我吗？”
秦风的话，一针见血，毫不留情。
“咯咯咯……”
药不然听完，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发出了一阵更加欢快的笑声。
“你这人，真有意思。”
“死到临头了，嘴巴还这么硬。”
她的小脸上，依旧是那副天真无邪的表情。
“没错，我就是想看看，你这副被【不灭之心】改造过的，有趣的身体，到底能承受住，何种程度的剧毒。”
“【九幽忘川水】，是我毕生研究的，最高杰作。”
“它针对的，不是肉身，而是神魂。”
“一旦入体，它会瞬间侵入你的识海，模拟出坠入‘忘川’的幻境。”
“你的神魂，会被亿万冤魂，反复地，撕咬，吞噬。”
“那种痛苦，即便是镇魂境的强者，也撑不过三秒。”
“而你……”
药不然看着秦风，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闪烁着一种病态的，期待的光芒。
“我很想知道，你的‘不灭之心’，能不能，让你的神魂，也‘不灭’。”
她的话，让一旁的沈冰月，听得浑身发冷。
针对神魂的剧毒！
这简直就是天底下，最恶毒，最无解的毒药！
肉身的伤，尚有丹药可医。
可神魂一旦受损，那就是不可逆的，永久的创伤！
“不行！”
沈冰月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绝了。
“秦风，你不能喝！”
她挣扎着，想要爬到秦风的身边，阻止他这个疯狂的念头。
“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与恳求。
“别的办法？”
秦风看着她那副紧张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
“我的沈大小姐，你是不是忘了，我现在，可是个通缉犯。”
“外面，有归墟教的人想杀我，有黄泉组织的人想抓我，现在，又多了个你们沈家，想找我算账。”
“我能有什么别的办法？”
“难道，等死吗？”
他的话，让沈冰月，瞬间哑口无言。
她知道，秦风说的是事实。
他们现在，已经陷入了一个真正的，绝境。
“可是……”
她还想说些什么。
却被秦风，用一个眼神，制止了。
“放心。”
秦风看着她，那双总是带着一丝玩味的桃花眼中，此刻，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我这人，从不做没把握的买卖。”
“既然我敢赌，就说明，我有赢的底气。”
他说着，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走到药不然的面前，伸出了自己那只还在微微颤抖的手。
“成交。”
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绝。
“好！爽快！”
药不然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她看着秦风，就像看着一个即将被送上解剖台的，最完美的，稀世珍宝！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她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她将掌心那滴【九幽忘川水】，用灵力包裹着，送到了秦风的面前。
“喝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