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老道发出了一声意外的声音，眼神变得玩味了起来。
只不过，他刚要做点儿什么，周身便被一道道水流给缠绕住了，转眼间他就被囚禁在了水流之中。
“你只有一次自己说的机会。”
方休看着老道认真的说道。
他其实很讨厌这样的变故，这样也就意味着，清妙前辈的遗愿，有可能落空。
老道看到那水之囚笼，本想抬手驱散，可是他刚有那个念头，灵觉猛跳，他立刻打消了那个念头。
直觉告诉他，动就是死。
“唉。”
老道叹息一声。
“贫道确实不是道尘，真正的道尘已经在八百年前死去，这只不过是道尘的肉身而已。”
老道平静道。
“你夺舍了他？”
方休皱眉问道。
“不是。”
老道摇头。
“当年，海外的一处秘境之中，道尘和一个人斗法，虽然他杀掉对手，但是也中了对方的暗算，
“半日之后，道尘的魂魄消亡，刚好那个时候贫道失去了肉身，便占据了道尘的躯体。”
方休紧盯着对方，观察着对方的表情，想要从表情的细节判断他的话，是真是假。
“你怎么知道是半日？”
方休怀疑道。
“当时，我就在道尘的身上，就依附在他身上的一件法器之上，亲眼见证了他斗法和陨落。”
老道说道。
“是你故意让他受到别人的暗算？”
方休逼问道。
老道闭上了眼睛，这个问题似乎有些难以回答，不过很明显他不说也不行。
“是的，原本贫道可以提醒道尘师兄的，但是贫道没有。”
从老道此时的表现来看，他似乎很是后悔。
“不要装了，你的血液告诉我，你毫无波动，说明你对道尘被偷袭视而不见，是毫无悔意的。”
方休直接戳破了老者的假惺惺。
老道的戏虽然不错，但是和影后芳芳相比，还是差得太远。
“道友是何人？这是我们上清派的事，与道友何干？”
老者猛然睁开眼睛，眼神陡然变得凌厉了起来，那先前伪装出来的和蔼，此时此刻荡然无存。
“我受惠于一位前辈，她也是上清派的，其余人我不管，有关这位前辈的事情，自然就和我有干系，你刚才的话，我已经让上清派的人，都听到了，不知道你作何感想？”
方休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问道。
“你......”
老道面色大变，再也不复先前的淡然，这简直就是杀人诛心。
只要稍微一查，门中就能知道他的身份，当年和道尘一起出去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几位姑娘，面对这件事，反应却是各不相同。
诡树的眼神微冷，嘴角也是泛起了一抹冷笑，夏记者已经拿出小本本，习惯性的将刚才的事情给记录了下来。
芳芳的眼神之中，透露着一抹惋惜，而黑猫的眼中则是含着一抹哀伤。
不多时，这崖边小院之外，就多了一群人。
“道凌，是你吧。”
一个满含愤怒的声音，从小院之外响起，那同样是一个老道，看起来却是比偷了道尘肉身的人苍老很多。
不止是有愤怒，还有几道难以置信的目光，投在那老道的身上。
除此之外，原本一片安详的上清派，此时却是一片的议论声，那些不明所以的年轻弟子，都在讨论刚才的那些画面是如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