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树嘴角勾起,笑了笑,那笑容之中带着三分狡黠,三分调皮,剩下的全是妩媚。
此时,诡树的脚也不再是树根,而是实打实的两只小脚丫,而她的身上也不再是一丝不挂,已经多了一套浅绿色的长裙。
若是不看她的眼睛,倒也像是一个仙子。
地下。
原先血池所在的地方。
一行几人,全都狼狈不堪,个个都是灰头土脸。
“我的宝贝啊,师父啊,我对不起你啊..........”
小胖子看着破碎的宝衣,哭得那是撕心裂肺,他已经哭嚎了好一阵了。
不远处,白衣和尚身上鲜血淋漓,下巴的位置全是先前呕出来的金色血液。
女记者看着自己的留影球的碎片,眼神陷入了呆滞当中,她的报童帽都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一头微微泛红的短发凌乱不堪,身体也是虚弱到了极致。
木剑道士,看着断成两截的木剑,脸上写满了悲戚。
师门的信物,传到他这里,就这么断了。
俊逸公子强撑着身体,摇摇晃晃的走到了那黑色的棺椁面前。
此时,黑色的棺椁已经破碎不堪,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那一道惊天剑气之外。
“诸位,可能我们都错了,这里面根本就不是魔头,而是镇压魔头的力量。”
俊逸公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环视了一圈。
前不久,他们抵挡不住那棺椁之中的力量被震飞,随后就有一道毁天灭地的剑气冲出,斩向了某个地方。
仅仅只是一丝余波,就差点让他们所有人身死道消。
听到俊逸公子的话,其余人面色大变,他们都明白什么意思,也就是说真正的魔头已经逃脱了。
“贫道见那剑光,是朝着东北方而去的,想向东北方去看看,诸位保重。”
言罢,木剑道士收好断剑,而后御风朝着东北方而去。
俊逸公子见道士离去,他对着其他人拱拱手,说道:
“在下要先去寻人,随后也会朝着东北方向去的,再会。”
俊逸公子言罢,没有御风,而是朝着一个洞口而去。
“切,装什么啊,要不是你们瞎搞,小爷的宝衣也不会坏.........”
小胖子脸上带着不屑,嘀咕道。
一向喜欢英俊男子的女记者,刚才别人和她打招呼,她都没有理睬,她现在老惨了,受了重伤不说,记录的影像也是全部被毁掉。
这一次,她什么都没有捞着。
“不行。”
夏落蒂一咬牙,再次拿出一个新的留影球来,她先是将周围的残破场景记录下来,随后对着俊逸公子的背影喊道:
“陈公子。”
下一刻,那位俊逸的陈公子回过头来,脸上带着疑惑,当他看到留影球时,不禁扶额。
“唉。”
俊逸的陈公子摇摇头,一脚踏入了山洞之中。
“嘿嘿.........”
总算是捞着一点儿东西,夏落蒂不顾形象,憨笑了两声。
“可惜,张道长走了,好在有陈正公子还有.........”
念及此处,夏落蒂看向那边颇为狼狈的白衣和尚,然后她调整了留影球的角度,对准了白衣和尚。
“忘蝉大师,你为何会法力全无?”
夏落蒂作采访状,好奇的问道。
白衣和尚,吃力的起身,看了一眼女记者,嘴角全是苦涩。
“是小僧自己的错,阿弥陀佛。”
白衣和尚言罢,拖着受伤的身躯,也朝着一个洞口走去。
回想起当日的情形,白衣和尚心中杂念丛生。
对方并没有错,只是问了他一个问题,是他自己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