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阳必须设立一个单门的独立部门,专攻《阴符经》及相关的符文衍化之术。光靠印堂馆恐怕不行。且印堂馆也是人员紧缺,他们还担任着崇阳人族的教育授学重任。”阳势心中暗下思忖。
然而想得愈深,阳势心头愈是沉重。资源、人才、典籍皆可求,唯有“时间”,是当前最紧迫也最无情的桎梏。凛冬虽提供了被外界觊觎的“庇护”,却也意味着有限的缓冲。时间?还是时间!时间流速能慢一点就好了,一切宏图,终究要跑在危机追来之前。
“那符文术法,大符一族凭借其与生俱来的特殊血脉,尚且钻研了百年还未曾完全吃透。人族没有那特殊血脉、想要掌握,必须从最笨拙的死记硬背、依样照葫芦画瓢开始,其间更少不了海量的相互交流、印证、乃至无数次的试错。”
“人族的悟性再高,这个从无到有、从模仿到理解的过程,也一步都省不了。”
他的思绪飞速运转,在心中不断推演、权衡,如何才能更快、更好,如何能借助“凛冬”这次“庇护、蛰伏”,将崇阳人族的潜力逼至极限,将这辆发展的战车以最大马力,推到一个真正大国应有的高度。
时间,依旧是时间。在未来的宏图里,时间成了那条最短、也最致命的短板。他不禁想起之前,自己亲手技击出来的那个奇异“陨石”威能能量场。那被技击凹陷的能量场内所形成的扭曲时空,让里面的时间流速与外界截然不同,里面才过一日,外界已过十天有余。若是能给崇阳人族一个那般庞大的修炼空间,眼下所有的难题,都将迎刃而解。
可惜,那“陨石”能量消散之后,那个技击出来的奇异场域也随之彻底消失了,再无踪迹可循。
如今,每日他都会光顾这个曾经的“陨石”坑,潜入这个已经注满水,成了一个寒潭的“陨石”坑中。
自上次得知自己意外在水中技击出那固态冰晶后,他又尝试了数次,却再未成功。
他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自己体内的力量与能量早已不可同日而语,技击时迸发的劲道自然也全然不同。那固态冰晶的形成,想来条件也极其严苛。那技击的劲道之威,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劲道的细微变化,结果便是天壤之别。
可阳势一刻也未曾想过放弃。毕竟,纳戒里那张“嗷嗷待哺”的大嘴,可等不起。
眼下也只有这个看起来“不可行”,又唯一“可行”的法子。他也还没蠢到在这封天冻地的凛冬,自寻死路的跑去祷告山脉那片白雪皑皑的绝寒死域里,去为这小祖宗寻觅那冰山雪莲来裹腹。
唯一的希望,似乎仍在于重现那玄妙的固态冰晶。
又只能玩命的“摧残”自己了。
这几日,阳曦也与他一同尝试着将这小冰螳螂王放出,让其在冰天雪地凛冽寒冬中自行活动活动,看看它是否能以寻常寒冰果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