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路明非的身体在生命水晶和自身强大恢复力下基本痊愈。他对“静默力场”的掌握更加纯熟,虽然“星火协议”的进展依旧缓慢,但至少保证了他在行动中不会轻易暴露。
在一个没有月亮的深夜,三人避开所有监控和巡逻路线,通过一条由恺撒提供的、早已废弃多年的通风管道系统,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卡塞尔学院幽深似海的地底。
管道内阴暗潮湿,弥漫着铁锈和尘埃的气味。四周是巨大的、不知用途的青铜管道和嗡嗡作响的古老机械,墙壁上偶尔能看到早已黯淡的炼金符文。
李雾月走在最前面,他闭着眼睛,主要依靠空间感知来探路,时不时指出前方能量流动异常或空间结构不稳的区域。
楚子航居中,黄金瞳在黑暗中提供照明和警戒,村雨时刻准备出鞘。
路明非殿后,维持着静默力场覆盖三人,同时精神力高度集中,感应着诺诺侧写中提到的那个“隐秘坐标”可能散发出的微弱波动。
越是深入,周围的景象越发显得古老和诡异。他们经过了废弃的初代炼金实验室,穿过了布满灰尘的、存放着禁忌文献的档案库残址,甚至看到了一些被巨大锁链封印、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金属大门,门后不知囚禁或封存着什么。
“这地方……简直像个巨大的坟墓。”李雾月小声嘀咕道,难得地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感觉每一块砖头都刻着‘生人勿进’。”
楚子航没有说话,但握刀的手更紧了些。
路明非则眉头紧锁。他的感知中,除了学院本身庞大而复杂的炼金矩阵能量外,确实开始捕捉到一些不和谐的“杂音”。那是一种非常微弱、极其古老、带着某种沉寂死亡气息的波动,与裁决者那种冰冷的秩序感不同,更偏向于……某种腐朽的怨念或是被遗忘的诅咒?
难道不是裁决者的据点,而是某种龙族相关的古代封印出了问题?
就在他疑惑之际,走在前面的李雾月突然停下脚步,猛地睁开眼,低声道:“前面有东西!空间很不正常……像是个……被隐藏起来的‘房间’?”
路明非和楚子航立刻上前。只见前方管道到了尽头,是一面看似普通的、布满锈迹和苔藓的金属墙壁。但在李雾月的感知中,这面墙壁后的空间并非实心的岩土层,而是一片诡异的“虚无”区域。
“有很强的空间遮蔽手段,很高明,几乎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李雾月评价道,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要强行破开吗?可能会有点动静。”
路明非仔细感应着,那微弱的腐朽波动正是从这面墙壁后面传来的。
“能无声打开吗?”他问道。
李雾月咧嘴一笑:“我试试看。”
他伸出手指,指尖萦绕着微弱的星风,轻轻点在金属墙壁的几个特定位置上。随着他指尖的移动,墙壁上的锈迹和苔藓仿佛活了过来,开始缓慢流动、重组,最终显露出一个由复杂空间符文构成的、极其隐蔽的锁孔。
李雾月集中精神,小心翼翼地将一丝空间能量注入锁孔。符文依次亮起微光,发出几乎不可闻的“咔哒”声。
几分钟后,伴随着一声轻微的气流声,面前的金属墙壁如同幻影般悄然消失,露出了后面一个向下延伸的、漆黑一片的阶梯入口。一股更加浓郁、带着尘土和腐朽气息的冷风从入口中吹出。
三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秘密,就在这阶梯之下。
路明非深吸一口气,率先迈步,踏入了那片未知的黑暗之中。
路明非、楚子航、李雾月组成临时小队,秘密潜入学院地下深处,发现被空间手段隐藏的阶梯入口,内部隐患的真面目即将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