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私盐的事情肯定要查,但常大郎这里就别问了,那个管家呢?他开口了吗?”
“开口了,但是他吐出来的人都是小角色,如果直接动手,恐怕会打草惊蛇。”
“无妨,只要查出来是谁家的人就行,咱不怕他们清理证据,咱要的是让他们全都吐出来。”
“臣明白了,微臣这就安排
“记住了,锦衣卫是咱的脸,谁敢拦着,直接以同案论处,有人反抗,直接格杀勿论!”
“微臣领旨!”
在明朝建立的初期,盐税一直都是大明经济的主要来源,也是赏赐的主要手段,这个时候的盐是可以和金银等同的。
不管是藩王,还是公侯,又或者是文武官吏,不难发现他们的俸禄和赏赐中,盐引都占了很大的比例。
有了盐引就能在正规途径买盐,一些勋贵就会和盐场有些小动作,比如两百斤的盐引,却能买两百五十斤的盐,这种事虽然也犯法,但朱元璋通常情况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朱元璋要打击的,是那种没有盐引,却去盐场蛊惑盐场的人私下卖盐给他们的家伙,这种人才是在刨大明的根,盐的市场就那么大,产量就那么多,你多搞一些,大明就少一些税收。
这帮人去盐场买盐,到缺盐的地方掺沙子再卖出去,这其中的利润非常恐怖,就算私盐卖的只有官盐三分之一的价格,那产生的价值也是难以估量的,这也是那么多人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也要贩卖私盐的原因。
“对了,等把人都抓完后,就把咱们的郑国公给放了吧。”
朱元璋走着走着,突然又想到了一点,朝着身后的蒋瓛说道。
“微臣明白了。”
蒋瓛此时的内心只感觉一阵冰冷,方才被常茂辱骂的不爽利也全都烟消云散,诚如郑国公这般高贵之人,也只是眼前之人的工具,更何况是自己呢?朱元璋让他抓了人后再放了常茂,不就是想告诉外面的人,是常茂出卖了他们嘛。
“头儿,陛下走了。”
蒋瓛一直低着头站着,朱元璋的手段和那种对亲家轻描淡写的处理方式让他久久不能平静。
“人齐了吗?”
“都在校场候着呢。”
蒋瓛接过对方送过来的佩刀,重新系在腰间,左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大步朝门外走去。
诏狱的左侧就是校场,是锦衣卫们平时学习擒拿打熬身体的地方,校场不大,但也够用了,毕竟他们平时很忙,更何况锦衣卫只要精英,有个保持身体状态的场地就够了。
“我等见过蒋同知!”
“李湘,你的任务!跑一个都不行,陛下有令,咱们是陛下的亲兵,阻者死!”
蒋瓛没有废话,走到人群中就开始分派任务,他每念一个人名,就有个百户或者总旗上前接过纸张,这就是自己招募人手的好处之一,几乎总旗以上的所有人他都认识。
“钱辰,这是你的!”
“孙英,你的……”随着手里的纸张越来越少,校场上的锦衣卫也所剩无几,他看着手中仅剩的被他特地留下来的名字,自信的笑了笑,这个人身份特殊,又刚好在应天府,一般人还真压不住他。“剩下的人跟我走,带你们去摸大鱼!”
……
“老爷!老爷不好了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