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岳想着想着就走了神,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人给抓住了,惊的郭岳直接回过神。
“岳哥儿,孤知道你心中委屈,但你看在为兄的份上,就不能帮帮为兄吗?”
朱标双手死死的抓着郭岳的右手,说话的声音都低了不少,言语中充满了渴求。
“太子殿下,微臣实在是……”
“表弟!那日之事为兄早已经打听的一清二楚,陈大人只不过才念了几句,只说到了郡王的俸禄你便回过身来袒护陈大人,你如今是想要说不知嘛!”
郭岳沉默了,自己当时的反应确实大了些,而是院门附近人数众多确实人多眼杂,如果自己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怎么可能会去维护一个不认识的官吏呢。
“那臣就试着写一写,如若写不出,还请太子殿下莫要怪罪微臣。”
“好,你写,孤不怪罪。”朱标立马松开郭岳的右手,将桌案上的毛笔和奏本又往郭岳身边推了推。
郭岳将奏本摆正,右手握着毛笔沾了沾墨汁,这才仔细的阅读起奏本来。
奏本上的内容并不多,书写之人将大明皇帝往下的八个宗室爵位按照顺序排列整齐,又在后头写上了人数和禄米数量。
郭岳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但他已经知晓了朱元璋的内心想法,自然不可能再给朱标出谋划策,他再想一个既能让朱标知晓,又不会落人口舌的方法。
“大哥,你就别为难表兄了,表兄知晓你染了病,自己都带伤来看你了。”
朱檀眼看郭岳迟迟没有落笔,害怕郭岳被处分,急忙开口想要为其开脱。
“吃你的糕点去,你还操心岳哥儿,岳哥儿比你想象的聪明多了。”
朱标说着说着,回过神来便发现郭岳已经动了,但郭岳没有下笔,只是不停的沾着墨水。
朱标看着郭岳沾了沾墨水,眼看毛笔吸满了墨汁仍未停止,刚要书写,谁知手中一松,毛笔竟直接掉在奏本上,郭岳手忙脚乱的在奏本上擦着。
“太子殿下,微臣方才头疼发作,以至于笔落污了奏本,还请殿下恕罪。”
“无妨无妨,我再让人给你拿个奏本来就行了。”
“臣头疼欲裂,急需医治,恐不能献策,还是改日吧,微臣告退。”
郭岳说罢,也不等朱标做出反应,逃也似的起身便走,好似做错事怕被发现的小孩子一般,只不过临走之际却不知为何将奏本端端正正的放在了朱标的面前。
“哎……表弟!表弟!”
朱标也是一头雾水,就是个奏本而已,怎么慌慌张张的,难不成真是脑疾发作?父皇这一下子这么狠?
朱标想着想着,又收回了右手,刚低下头颅想要将奏本收起来,但这是这么一看,顿时愣住了。
只见原本整洁的奏本上,原本写着镇国中尉,辅国中尉,奉国中尉的位置,被成片的墨汁全给盖住了,盖的严严实实,丝毫不差。
突然,朱标笑了,他笑的非常开心,这突如其来的笑容吓了朱檀一跳,还以为自家大哥傻了。
一阵微风吹过,带下一瓣桃花,桃花随风飘动,正巧落在了朱标的面前,朱标微笑着伸出手掌。
花瓣缓缓飘落,刚好落在了朱元璋的掌心,朱元璋收回手掌,放在鼻下轻轻嗅了嗅,随后轻呼一口气将桃花吹落,轻声问道。
“太子病情如何?可曾用过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