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他吗?”
“臣自然认识。”
“去把他绑了,就绑在陈生陈大人受刑的刑架上,也抽一百鞭子,三天内不许别人给他收尸,顺便把鲁王叫进来。”
“臣领旨!”
王德神情亢奋,狞笑着站起身来。
他心里早就憋着一团火了,那狗日的不敢告郭岳的状,把气撒在他头上,说自己不遵皇命,擅自替陈生收尸,王德正憋着一肚子火呢。
“兄长什么事这么高兴?”
郭岳好奇的看着王德,方才王德进去时还挺正常的,这出来后嘴角都翘到天上去了。
“小弟去见太子殿下就行,为兄去给你出口气。”
太子爷的意思就是再蠢的人都明白,不让人给那个内使收尸,不就是让自己打死他吗。
“出什么气?”
“等你出了午门便知!”
王德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点了十几个人就走了,搞的郭岳莫名其妙的。
“表弟!”
“臣弟见过太子殿下。”
“臣杭州卫千户……”
“太子殿下!”
郭岳还没跪下去呢,就注意到朱标跌跌撞撞的朝自己奔来,也顾不得君臣礼仪,急忙上前搀扶朱标。
“表弟,孤还打算病好了后去看看你,没成想你倒是先来了。”
“太子殿下回护之恩,臣没齿难忘。”
“来,跟我来。”朱标拉着郭岳的胳膊就往桃花树下的石桌走去,原本苍白的面孔似乎红润了些许。
“大哥,我还在这呢。”朱檀见自家大哥从自己来后就没搭理过自己,也有些吃味了,说的话都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你这么大的人了,难不成还要我背着你走,自己过来坐着。”
“我才是你亲弟弟,哪有不管自家弟弟招呼表弟的道理。”
“你是不是皮痒了?”
“那倒没有。”朱檀不作了,急忙上前用衣袖擦了擦朱标边上的石凳,整个一个狗腿子做派。
“岳哥儿快坐。”
“君臣不同座,臣不敢放肆,太子殿下独坐便可。”郭岳一边回话,眼睛却是盯着鲁王,神色莫名。
原本还准备坐在一旁的朱檀听闻郭岳的话,半蹲的双腿猛的弹了起来,内心不由得一紧,差一点,就差一点自己就要挨揍了。
“孤让你坐你便坐,孤说的话你不听就是抗旨不尊。”
通常来说,抗旨不尊只能是皇帝来用,太子都不能用,但除了皇帝还有一个身份可以用,那就是监国,监国也可以用这个词。
而不巧的是,朱标从洪武十年六月开始便是监国,一直到现在都还是监国。
但朝臣们好似忘了一般,从来没人在朝堂上向朱元璋提出把朱标监国收回来的建议,所以朱标说的话不听还真算抗旨不尊。
“臣领旨,谢太子殿下赐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