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叫表哥。”
郭岳起身看了看架着的汉子,不认识,又看了看随侍的只有十多人,已经猜出了朱标是偷摸跑出来的。“表兄怎么又私自外出了,还只带着十余人!”
郭岳说罢,指着驾车的侍卫头子怒斥。“汝何人!胆敢私带我表兄外出,等回了应天,我定要在陛
王弼黑着脸看了看郭岳,又看了看朱标,差点没忍住拔出双刀。“老爷,您刚才说这谁家的孩子?郭家?是郭兴家的?可他家那三个小子我都认识阿。”
“老四家的。”朱元璋掀开车帘从车厢内走出,笑呵呵的说了一句。
“陛……姑父!”
卧槽,还来这套!这次还是父子齐上阵!别搞,我这身体年纪还小,受不了这个打击!还有这个汉子,直呼大伯原名,恐怕也不是啥侍卫头子那么简单。
“四哥家的?!这就是四哥信上说的那个孩子吗?”
王弼说罢,直接坐在马车上伸出手抓着郭岳的衣领,只单手便轻松的把郭岳给提溜上了马车。
艹!这么猛吗?小爷好歹一百斤,你坐着单手就提起来了?还这么轻松?!要不要这么吊?
“来来来,叫叔父,咱和你爹昔年同为老爷宿卫,这些日子一直在西面打仗,这还是第一次见你这娃娃,长的真是俊俏,可惜咱就一个女儿。”
王弼将郭岳抱着坐在了马车边上,揉了揉郭岳的脑袋,似乎觉得手感还不错,又捏了捏郭岳的小脸。
“侄儿见过叔父,晚辈先前一时情急,失了礼数,还望叔父莫要怪罪。”
“郭小子,你这是准备去哪儿?哪来的这么多羊?”对于王弼和郭岳的玩闹朱元璋并没有在意,哪怕是王弼将郭岳提上了马车,反而饶有兴趣的指着车后不远的十多人好奇的发问。
“回姑父的话,庄子里刚秋播结束,小子从舅舅家弄了二十只羊,准备带到庄子里烹了,给庄子里的农户们一家分一些。”
“哦?你这主家倒是心善,咱还是第一次听闻秋播后主家给庄户杀羊吃的。”朱元璋听罢,龙颜大悦,任何人对老百姓好,他都会喜欢。“咱今儿个刚好有空,你让后头骑马的前头带路,别耽误了时辰,咱今儿个晚饭就到你们郭家庄子里蹭一顿了。”
“小子遵命。”
郭岳说罢,便起身冲着身后众人招了招手,示意众人继续前进。
“你就别下去了,坐前头一块驾车跟咱聊聊天。”
“小侄遵命。”
“驾!”
王弼再次挥动马鞭,车驾缓缓起步,朝着郭家庄子缓慢前进。
“听说你曾和标儿同行,教授标儿人心之学。”
“不过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说辞罢了,非是教授,闲话罢了。”
“不然,咱听你表兄和咱说过,咱觉得你对人心之说虽然粗鄙,但也有几分可取。”
“让姑父见笑了。”
“你这小子聪慧是聪慧,但心地还是太过善良,既然知道人心险恶,却不多加严惩,倒是和你表兄差不多。”
严惩?严惩什么?
带着疑惑,郭岳问道。“姑父何意?严惩什么?小子没明白叔父的意思。”
“呵呵,那日在集市,你所作所为刚好被咱的人看了个真切,手段尚可,但还是软了些。”
集市?那个敲诈的官吏?
朱元璋的话瞬间让郭岳想起了此事,老朱手下这么吊的吗?集市上的一点小事他都能知道?!
其实郭岳不知的是,平时仪鸾司的探子倒也没那么厉害一,还不过近些日子朱元璋一直在搜罗和胡惟庸亲近官吏的情报,刚好撞见了而已。
“让姑父见笑了。”
“无妨,咱自己帮你善后了,这种敲诈农妇的吏员和活稀泥的掌印留着作甚,直接砍了便是,下次就照咱的方式处理。”